但事态的发展就像是在跟楚?B开玩笑。元引珂信手掂了一根鞭子，随意地甩了甩，紧接着毫无预兆地落在了楚?B身上。

楚?B差点没有抑制住脱口而出的叫声。说实在的，虽然疼，但还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她就算喊出声，恐怕也是惊讶更多一些。

元引珂没有停手。楚?B闭着眼睛咬着牙，一动不动。

在元引珂面前叫喊或者是滚来滚去地躲闪，都是楚?B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做的事。她想着，如果是这样，忍一忍就过了。

或许是楚?B今天的运气确实不好。刚这样想着，元引珂就道:“大概是这根鞭子太普通，配不上五皇女。不若，我换点别的花样吧。”

元引珂一抬手，有人递上一把刀刃细长的短刀。她将刀刃凑到楚?B眼前，“五妹，兵符在哪？”

别说说出来会害死的人不计其数，就算是无关紧要的事，楚?B也一点不想在这样的情境下跟元引珂说。

以为她是什么人，竟将这样的手段用在她身上，还妄想自己会屈从？楚?B自认为也没什么顽强的意志，不过是有些犟脾气罢了，旁的不争，这口气还是要争的。

楚?B看都没看那刀一眼，只盯着元引珂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再怎么厌恶我，我们也是姐妹，你就能对我下这样的手？”

“姐妹？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生的臭丫头，也配是我的姐妹？你们母女，一个抢了母后的皇后之位，一个抢了我的一切！凭什么父皇就是偏心你，凭什么那个位置就一定是你的？！”

“父皇也不止你我两个子女。照你这么说，我抢其他兄弟姐妹的，比抢你的多得多。怎么不见他们千里追杀残害手足，怎么不见他们犯上作乱谋害君父，”楚?B咬着牙一冷笑，“怎么不见他们手里的鞭子落在我身上，还口口声声说着自己的委屈？！”

元引珂毫不见愧疚，“那是他们没那个本事！等着吧，等我把你踩在脚下，他们个个都会上来补一脚！”

很少一部分的楚?B还在想，跟这种人简直没法聊。绝大部分楚?B是愤怒和一点点怜悯。元引珂的生母是孟皇后，也不知这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看来说什么也是废话。楚?B不打算再多说，元引珂似乎也这样想。她将刀刃靠近楚?B的脸，“听说，你和颜氏长得还有几分相像。你说，我要是花了你这张脸，再将你带到父皇面前，他会怎么想？”

楚?B面无表情，却是在心里骂了一句，女人怎么一上来都划脸？能不能有点创意！

“他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今天大概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五妹，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话不要说的太满吗？一会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不用她说楚?B也知道，接下来肯定是一场噩梦。

冰凉的刀刃落在脸上时，楚?B没有马上感到疼痛。也许是这种温度有暂时麻痹感受的作用。但这种作用持续的时间比楚?B想象中要短，紧接着的是火辣辣的疼痛，就像辣椒水洒在脸上，但比那个要严重得多。

一旦这样仔细体会，疼痛的感受就成倍增加。楚?B连忙强迫自己想着别的，诸如，褚风不在是不是去送兵符了，段希晨往北境的途中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褚风会不会把自己被抓的事告诉卫珩，卫珩知道了会不会不能专心作战，回平都后自己的脸能不能恢复……

有液体顺着脖子流淌下来。楚?B知道那是自己的血，她也清楚地知道这一刀落在什么位置。但她很悲哀地发现，自己除了忍受，好像做不了别的什么。动作的反抗？语言的动摇？这些似乎都没有实质性的作用？

楚?B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的时候，刀刃又一次吻上了她的脸。这次楚?B在心里爆了粗口。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