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楚?B竟然愿意对他说出，这几乎是她内心里最不想让他知道的秘密，是她虽然心向陈赞却与自己在一起的原因。她连这样自觉难以启齿的隐秘都肯说出，难道不是因为不愿相欺吗？

一个人开始不愿意对你说假话，是因为你已经在她心里。就算是一点点的欺骗，都会让她心中难安。

至于楚?B究竟把他放在什么位置，把他当做她的什么人，卫珩觉得一点也不重要。他从来也不期望，自己能让楚?B只在乎自己而对陈赞全然无意。比起她只是单纯的在乎自己，就算只有那么一丁点儿，而不是顾及什么局势处境，其他的一切就都不重要。

卫珩觉得之前的二十余年人生，似乎都没有此刻的喜悦来得珍贵。

见卫珩一直没出声，楚?B的眉毛抖了抖，正要神色艰难地再说些什么，卫珩却一手攥住了她的手，一手盖在她的唇上，堵住了她本来要出口的话。

楚?B抬头，第一次见到他脸上有这种毫不掩饰的喜色。她有些懵，“懿轩……”

卫珩开口接了她的话，“青?h，你大可不必觉得这有什么，卑劣一类就更算不上了。不过筹谋而已，又不曾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害了谁。你说的这些事，我当时又不是不明白，你也该知道这一点，怎么突然会这样想自己、把什么不好的事都揽到自己身上？”

楚?B看着他。他脸上的喜色还未褪去，这会说话又带上了笑意，看起来是原来几乎不曾有的轻松愉快。说话的时候依旧攥着她的手，不着痕迹地将自己朝他的方向带了带，让自己几乎是贴着他了。但此时她一点也不想推开他。

见楚?B只是看着自己，卫珩半是玩笑半是意有所指地道:“平都里卑劣的人多的数都数不过来，个个都想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只有你，还巴巴地把这名头往自己身上扣。你也真是，对着我如此还小心？”

楚?B这会总算找回点脑子了，收拾了情绪，抚了抚额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当然得小心了。都说君父难侍，依我看，枕边人才是最难侍候的，冷了热了都不行，真叫人难掌分寸。”

卫珩知道她这是回过来劲了，又变成了那个沉稳自持又不失趣的楚?B。他又有点略略的不甘，本来以为借着这机会能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思，可三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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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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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凤阙 作者:应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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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让她开起玩笑来，真不知她是确实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可真要让自己顺着她刚刚的的话逼她两句，他自己又先不忍心了。罢了罢了，又不是急在一时的事，且让她糊涂着吧。

卫珩笑道，“是吗？可惜我还没有‘枕边人’，不然倒真想看看是君父难侍奉还是她难侍候……”

这个人……原来怎么没发觉他开起玩笑也能没脸没皮的？虽然只是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怎么“侍候”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就生生和自己说出来的意思不大一样呢？

楚?B向来是个嘴上不吃亏的，正要回他一句，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个别的想法，一下也顾不上开玩笑了，马上就问了出来，“你与我还没圆房的事，茯苓知道吗？”

卫珩本来还在跟楚?B说笑，前一秒她听到自己的玩笑还有点羞赧，后一秒就正正经经地问这种话，卫珩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卡在嗓子眼。

“咳咳，青?h，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这时楚?B刚刚问的人名才在他的脑子里浮现出来，他立时坐直，“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吗？”

楚?B本来就是一问，卫珩突然紧张起来的情绪倒让她有些不安了，“只是想到之前，你说她可能是给孟党传消息的人，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