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引璋大笑，“怎么说我也是做兄长的，你为了六妹都能忙前忙后，请周夫人对我来说，也不过举手之劳，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看着有些窘迫的楚?B，忍不住揶揄道 : “五妹真想谢我，不若去父皇面前帮我也求个郡王吧！”

直到九月十五笄礼开始、楚?B站在扶凤殿内，那日元引璋带着笑说的那句话还在她脑子里回响。

他究竟是真的猜出来，自己在皇长兄封王一事中起的作用呢，还是只随口一说呢……

乐声响起，楚?B回神，悦琴提示她典礼开始。楚?B自偏殿走出，以盥洗手，于西阶立下。青璇从另一侧走出，至扶凤殿前，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楚?B上前，从卫瑛捧着的托盘里取了梳子为她梳头。

等楚?B将手里的梳子放下，作为正宾的周夫人纪氏起身，柳嫔亦起身相陪。纪氏于东阶下盥洗手后向柳嫔一揖，两人各自归位就坐。青璇转向东正坐，卫瑛奉上罗帕和发笄，纪氏走到青璇面前，高声吟颂祝辞 :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跪坐下为青璇梳头加笄。

在纪氏柔和绵长的声音里，楚?B笑着帮青璇正笄，“青璇，恭喜。”纪氏也恰到好处地向青璇一揖，“恭喜殿下”。

青璇向纪氏还礼，笑着唤了声“五姐”，楚?B也笑着点头应了，催促着青璇回到东偏殿，帮她换了与头上发笄相配套的素衣襦裙。青璇出来拜过柳嫔，初加之礼就算全了。

等到二加、三加毕，青璇换了曲裾深衣和大袖礼服，出来向着太庙方向三拜后，笄礼的主要仪式就算是结束了。

楚?B的方向正好能看到宫门，皇后凤驾浩浩荡荡开来的时候，青璇刚刚礼毕起身。

今日能在场的所有人，就算不是与楚?B交好的，也至少是不支持皇后与隆安公主的。在青璇及笄礼这样的场合不告而至，谁也不会以为皇后只是来恭贺的。

楚?B多了个心眼，悄悄吩咐悦琴去一趟金吾卫仗院。虽然她也不知道，通知了卫珩有什么用，但第一反应就这么做了。

青璇下意识地看向楚?B，楚?B面色如常，眼神镇静，让青璇安心不少。

“皇后娘娘万福。”众人皆下拜行礼。

孟芷萱环视一周，“都起来吧。”

楚?B正要跟着起身，孟芷萱突然走到她面前，“昌乐也在啊？”

这是明知故问。但楚?B不但要回话，还只能保持刚才跪着行礼的姿势回话，“回母后，六皇妹及笄，儿臣是赞者，自然在场了。”

孟芷萱道：“昌乐与六皇女确实姐妹情深呐。本宫听说，这及笄礼都是你一手操办的呢。”

楚?B低着头，“儿臣确实帮了些忙，谈不上操办，毕竟还有柳嫔娘娘安排这诸多事宜。”

孟芷萱抬抬手，献梅便指使两个内侍抬来一把金丝楠木椅，献竹扶孟芷萱坐下，献菊捧上一盏茶。看架势，竟是要短话长说。

皇后那边一众人忙活的时候，楚?B还跪在地上，一言不发。青璇有些担心，正要开口，就接到楚?B递来的一个眼神。

青璇皱着眉看了看孟芷萱，楚?B微微摇了摇头。青璇只好强按下情绪，静待事情发展。

“你还真是不居功啊，本宫瞧着，今日的正宾可是翰林学士承旨周大人的夫人纪氏，本宫可不觉着周夫人是柳嫔请来的。”

柳嫔垂首立在一旁没有说话。

孟芷萱没打算放过柳嫔，“柳嫔，你说呢？”

柳嫔低着头道：“回皇后娘娘，周夫人确实不是臣妾请来的。臣妾人微言轻，哪里能请到周夫人，但青璇毕竟是臣妾的孩子，怎么都想把及笄礼办到最好，这才恬着脸去求了昌乐公主，请昌乐公主代请一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