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10(7 / 35)

鹤唳玉京 薄月栖烟 82224 字 1个月前

幽看见梅林一亭台,亭上挂匾额,上书“寻幽”二字,这二字取寻幽揽胜之意,可含了薄若幽的名字,便有一番意趣,而字铁画银钩,一看便是霍危楼的手笔,薄若幽停下来,仰头看那二字微微出神。

“侯爷何时写的?我竟不知。”

“一个多月以前,某日下朝回来,底下人来问这亭子如何取名,我便写了。”

薄若幽又偏头看霍危楼,他身形英挺,背脊那样宽阔,站在他身侧,有种天塌下来都无惧的安稳感,薄若幽的忽然极快的跳了一下,她深秀的眼底闪出细碎的光,好似冰凌飘在二月初春的湖面上,她抿了抿唇,往霍危楼身前靠去,“啊呀,冷死了。”

唇边的雾气洒在霍危楼胸口,他将人揽在怀,手去捏她的斗篷,“太单薄了,你大病初愈不久,咱们回去——”

薄若幽脸埋在霍危楼襟前,脚下不动 ,无声的摇了摇头。

……

等到夜色落下,城仍无消息,隔了这么久,霍危楼开始想冯钦会不会有性命之忧,他与薄若幽用了晚膳,等到宁骁到府中,仍然未有冯钦的消息。

宁骁此来是回禀黄金膏案的后续,薄若幽无,看了看天色,出来找福公公说话,也不知是去说什么,等霍危楼与宁骁说了个半个时辰的话仍不见她回来,霍危楼急了。

宁骁议事完了,也有欲言又止的,霍危楼无管他,“回去歇吧,这日佛宝的案子都在路柯那,你若闲暇,替他分担一二。”

宁骁在他面前本就乖觉,闻言只好告退离府,霍危楼这才出来找薄若幽。

书房寻了一圈不曾找到人,他便找了人问,侍从道:“县主和公公去客院那边了。”

霍危楼眉头高高扬起,一时说不上是吃味儿还是如何,道在这侯府,竟有他出去寻人的道理,往客院走至一半,便看到福公公和薄若幽有说有笑的回来了,一看到他,二人面上笑意一滞,又对视一眼,而后薄若幽才朝他小跑过来。

霍危楼底越发不是滋味儿。

待人跑到他跟前,霍危楼将人牵住,又看了一眼正襟而立的福公公,狐疑道:“去做什么了?”

薄若幽眨了眨眼,“公公说府内有两盏好玩的灯笼,我去看了看。”

霍危楼扫了福公公一眼,带她往回走,“府有何灯笼?我怎不知?”

薄若幽失笑,“侯爷忙于公务,自然不知这,宁副指挥使走了吗?”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进了暖阁,又等了半个时辰,眼看子时将至,城终于来了消息。

绣衣使飞骑至府门,一路疾行到了二人跟前。

“忠义伯伤势有重,说是炉子塌了,头烧红的碳灰直接倒在了身上,左边手臂肩背都被烧伤了,庄子的火势不大,只烧了一间丹房,毁了药材和丹药,二公子经出城去侍疾了,事情惊动了宫,太后和陛下都派人出城探望了。”

霍危楼完神色无变化,薄若幽也觉无疑点,待绣衣使退下,便道:“看来当真是意了,不过太后娘娘和陛下对伯爷颇为关切。”

霍危楼道:“都是因为安阳郡主,且他不恋仕途,不引猜忌,对太后也颇为孝道,在陛下眼底更是纯臣,便多有照拂。”

薄若幽想起程蕴之所言,“义父说过,说忠义伯与安阳郡主感情极好,安阳郡主过世多,他也不曾续弦,只一修道。”

霍危楼自知此事,“确是如此。”

他言毕朝看了一眼,窗夜色漆黑,时辰过子时,他便问,“今夜不若宿在侯府?我派人回程宅与程先生交代一声。”

薄若幽略作思索,“那侯爷且等等。”

薄若幽说完,不等霍危楼答话便要出门,他有诧异,待要起身,走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