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专注,她直起身子的次数极少,仿佛不知疲累,面上汗意盈额也极少擦拭,格外有种浑然忘我模样,而她弯着身子多时,此等姿态,便是武力上好的男子也难维持太久,而她腰身不堪一握,柔弱无骨,也不知是如何坚持了这半日的。
他又上前为她拭汗,这时薄若幽仿佛已习惯,竟是头也未抬,待霍危楼再度退开,目光又忍不住的往她腰肢看去,他看的略有些分神,不知过了多久,薄若幽忽然直起身子来,她有些疲惫的喘了口气。
“侯爷,是砒霜之毒。”
霍危楼神色微紧,薄若幽又道:“他从下朝离宫,到傍晚时分回家,食用之物并不多,且有些特别。”
“是什么?”
薄若幽将经过清水涤荡的一团污物拿了起来,“是艾草糕,如今盛春时节,正是艾草疯长之时,可艾草清苦,常用作药,极少有人用艾草来做糕点。”说至此,她拧眉,“除了一个地方……”
霍危楼似乎也想到了一处,他们四目相对,齐齐开了口。
“道观。”
“道观”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日六。回来了!!
第109章 六花飞05
“白日宋昱去过城中道观。”霍危楼凝眸道。
薄若幽缓站起身来,因蹲的腿麻,人晃了晃,“记得在青州时,道观里每到清明寒食前后,便要用艾蒿做许多艾草糕赠给前去上香和祭拜先祖的人,还会赠给贫苦百姓做功德,只是不知京中是否有这般习俗。”
“有的。”霍危楼走上前,拉过一把椅子放在她身边,“坐下歇歇。”
薄若幽迟疑,霍危楼剑眉微扬,手扶着她腰,将她按着坐了下去,她面上一热,连忙往厢房门口看了一眼,霍危楼将她此状看在眼底,忍不住瞳底暗了暗。
薄若幽却无觉,又自顾自道:“艾草为药,寻常人家少用此物来做糕点,只是不知为何去的,如今临近清明,许是去祭拜先祖?”
京中信佛者多,信道者亦不少,有将祖宗牌位供奉在道观者,亦常去祭拜,说至此,薄若幽又问:“宋大人的妻儿不在府中吗?”
今夜入府一路行来皆是寂静,好似这府中没几个活人一般。
霍危楼道:“一个月前,沁水县卫仓事情败露之时,他便将妻儿送回了老家,亦遣散了些许仆从,他族地在云州,据说宗族颇大,还有几个叔伯尚在。”
薄若幽眉心一跳,“他是故意将妻儿送走的?”
霍危楼点头,“多半如此。”
薄若幽不再问下去,只转眸去看地上尸首,侍郎之职位高,而此人不过不惑之年,若再有个三五年,或许还可更进一步,若非卷入是非之中,又怎会殒命?
“中了此毒后,随剂量不同,可在一两个时辰或几日内死亡,常有呕吐腹泻、腹部绞痛之状,侯爷说他回府时便面白虚脱,以为自己吃坏肚子,那个时候便已中毒不适,且他食管和胃脏内多有充血水肿病变之状,亦说明中毒已久,因此后来府上即便来客,多半也和他中毒无关。”
说完薄若幽看向霍危楼,“他身上无外伤,可若要自杀,应当没有在外面就服毒自杀的,且我看他书房和密室内都有些凌乱,书案一角的砚内还有未干透的余墨,他归府之后应当动过笔,再加上仆从要为他熬药他并未拦阻,显然不是自杀服毒的迹象。”
“侯爷更想知道他白日去过何处,又见过何人,可对?”
薄若幽美眸黑白分明望着他,霍危楼颔首,她便又蹲下身去,宋昱入夜前断气,按中毒之状,应是三个时辰内服毒,便是午时之后,而这艾草糕许是午膳所用,宋昱下朝出了宫,多半先去了道观,而后整日都在道观?
剖验所得不多,这令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