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规划了试验田。番薯都来了,顺带搞点土豆来,我这儿有经验丰富的老农。说不定土豆就适应南龙这边的气候呢?”
“我可以写信,但给不给的看司农寺。我现在不在户部,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吏部侍郎而已。
罗知府不管,拿着毛笔在纸上写得飞快,字还特别工整好看:“你不在户部,你爹不是还在户部嘛。”
想当初,他侄子和赵淩同科,还想着跟赵骅争胜负。
现在,赵骅已经是户部尚书,赵淩都已经是吏部侍郎了,反观他只能当个知府了。
等着,他在南龙州好好发展,做出成绩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他重返神都,必将……算了,他回去也顶多是官复原职,还得在姓赵的手底下讨生活。
土豆和番薯的内容还没写完,他已经开始说起水果罐头的事情:“罐头厂绝对要建。”
赵淩:“……先把琉璃厂建起来再说。你怎么到现在琉璃厂还没建起来?”
琉璃的特性注定了不方便长途运输,最好都是尽量在当地生产。
对于高官们来说,琉璃的原材料不算什么秘密,也比较容易获得。
而且琉璃作坊发展较早,各方面人才储备也比较充足。
罗知府可不是青州知府那样朝中无人的地方官员,要点人来造个琉璃厂能有什么难度?
罗知府说出自己的难处:“没钱。”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过去三年时间在南龙州搞了那么多作坊,建设了那么多基础教育,甚至进行了一部分城市基础建设,资金已经是他豁出去自己这张老脸,甚至自己掏钱贴补的结果。
他干了那么多年户部,当然不可能真的那么清廉。
但想要靠着他一个人的力量来发展一个州?
他又不是赵淩,哪来那么多钱?
说起自掏腰包这个事情,还得怪赵淩。
都怪这小子有事没事就抄家,他当初被贬官,生怕这小子想起来也给他抄家,想到赵骅这些年没少拿钱给慈幼院之类的地方,就照着做,希望上面能够看到他的诚意——不用抄家,他自己掏钱!
赵淩倒是没想到这茬,听到罗知府的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还真是:“你出个预算,我给你批。”
罗知府斜眼:“刚才还说自己不在户部,这会儿倒是能给我批琉璃厂了?”
“这是工部的事情。我是工部郎中。”
罗知府吃惊:“你这个工部郎中的职还没被革掉呢?景尚书嚷嚷了这么些年……”敢情是雷声大雨点小。
赵淩哼哼:“我又没犯错,干嘛革我的职?我就是一个人拿三份俸禄,怎么了?”
吏部侍郎一份,工部郎中一份,还有兴业侯的一份。
罗知府羡慕嫉妒恨。
这臭小子,光是俸禄就比别人贪墨的还多,更别说还有宫中逢年过节,不逢年不过节时候的各种赏赐。
赵淩瞟了他一眼:“不是我说你,眼皮子不要太浅,什么钱都敢收,还真以为陛下不知道呢?”
罗知府一听,顿时后背冷汗都冒了出来:“陛下知道?”
赵淩听他这么反问,很惊讶:“你以为你跟薛大叔的事情谁不知道?我都知道了,你猜我怎么知道的?”
罗知府这一下,手一抖,笔都差点握不住,赶紧放在笔架上,好悬想起来在赵淩面前还是得撑一撑:“什么薛大叔?薛侍……薛知府比你大不了几岁。”
“哦。那他长得比较着急,不像我青春永驻~”
罗知府看他的脸,还真是。
肯定不能说青春永驻,但如今三十多岁的人,跟二十来岁的时候比,看不出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