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伺候的只有李公公一个人。
帝后坐在上首,赵家人和窦家人分坐两边。
赵淩进去,先给人行礼。
顾潥摆手:“免礼,过来坐着。”
“谢陛下。”赵淩瞧了瞧,感觉坐在赵王氏身边会有生命危险,但如果不坐在赵王氏身边,会立马逝世。
毕竟是养了十几年的崽,不是亲生的也是亲生的了。
赵王氏一眼就看出他稳重皮子下面已经慌得一匹:小兔崽子,给老娘等着!
赵·崽子·淩:“太后娘娘呢?”
顾潥很满意他的问题:“母后饭后困倦,先去歇下了。”
他也想借口开溜,可是不能。
一边是他的心腹重臣,另一边也是他的心腹重臣。
一边是他的钱袋子,另一边是他的刀子。
一边是他的祥瑞,另一边是他从小养大跟儿子没什么两样的外甥。
本来两个孩子都挺好的,马上就要成为国之栋梁,怎么这俩要凑一堆呢?
但凡这两个有一个没出息一点还好,偏偏两个里哪一个他都舍不得放弃。
可要是不放弃,真让这两个凑一堆?
男风什么的,关起门来怎么玩都没事,可正经当一门亲事……是,军中和民间这种事情是不少。
可那是人家娶不到媳妇,凑合着搭伙过日子。
窦荣和赵淩的情况能一样吗?
偏偏窦荣这小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认死理说不通。
他们做家长的,竟然还被窦荣给说通了,只能丢下老脸不要,来给窦荣保媒提亲。
这世界太难了。
赵王氏和赵骅是完全没有一丁点心理准备。
尤其是赵骅,他好好在户部上着班呢,突然就被人叫回家里,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匆匆赶回家,听到窦荣要和他们家赵淩成亲,感觉自己做梦还没醒。
皇帝皇后的身份在这里,赵王氏也不能赶人,只能冷着脸不吱声。
赵骅读了那么多年书,一上午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于礼不合。”
什么镇国公家的公子、皇后的外甥都是狗屁,耽误他儿子的前途。
赵淩要是跟窦荣在一起,还不如真跟抹布在一起。
顾潥现在压力山大,偏偏他是大家长,不说不行,对赵淩说道:“水灵啊,今天朕过来,是想给你和豆豆保媒。”
赵淩不可思议看了看顾潥,又看了看窦荣。
不是啊,你一个皇帝,怎么那么轻易就被一个豆豆就给说服了?
豆豆今天早上才走的,这是花了多长时间就把顾潥给说通了啊?
之前不是打得挺凶的吗?
别以为叫小名,就能跟过家家似的把事情给办了啊。
他爹娘压根不认。
顾潥看他这幅样子,还以为是赵淩压根就没心理准备,不由得瞪了一眼窦荣:说好的两情相悦呢?
两情在哪里?
悦在哪里?
窦荣看了看赵淩,用手指小幅度往自己腹部指了指:摸都摸了,别想赖账。
赵淩眼神游移,怎么搞得像是他把人清白给占了一样?
小时候还一起洗澡呢,能有什么?
赵王氏看着赵淩的样子,一看就是知情的,真是两情相悦?
她怎么看都像是窦荣仗势欺人呢?
几个人的眼神交流只在一瞬间,赵淩面对皇帝的话也不敢不回,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听他爹娘的。
赵骅和赵王氏心里面冷哼。
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听话过?
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