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季明生如果在威慑人这方面,确实天赋异禀。
现在的林栖梧只觉毛骨悚然。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林栖梧无意识地攥紧双手,指甲在手心里压出深深地的白痕。
季明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掰开林栖梧紧攥的双手,轻轻地吹气
“还好昨天刚剪了指甲,不然又要伤到手了。待会要吃大苦头了,现在可别受伤。”
“回答我,季明生。”林栖梧气的声音发颤。
“从你刚才勾搭许英开始。”季明生终于结束他的阴阳怪气,语气阴冷
“昨天刚答应了我,要一心一意和我过下去,今天就故态复萌?”
“你明明知道,我昨天什么都不知道,你骗我许诺下这种荒唐事,季明生,你趁人之危!”
林栖梧双眼发红,他想到这段时间,他竟然与季明生这种人稀里糊涂地纠缠在一起,只觉荒唐。
“是啊,我就是趁人之危。”季明生笑笑,
“我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可你林栖梧是君子,既答应了我,理应践诺守信,怎么还敢和许英那个贱人牵扯不清?”
“我与许英是知己之情,没有你想的那种腌臜关系。”
知己,好啊,知己,季明生心想,你林栖梧入狱的时候,他许英在哪?
靠着这个知己,你早死了一万次了!
还腌臜关系,什么意思?
他知道了,和许英之间是干干净净,清风明月的知己之情,和自己之间便是见不得人,上不得台面的腌臜关系?
季明生又想到了那一天。
林栖梧病了,不让自己这个“外人”去探病,还对和尚说自己送的玉坠不干净。
季明生气的牙痒痒
是了,现在的林栖梧是二十岁的林栖,已经被世家那些老头、那些,教坏的林栖梧,需要好好调教。
“你那天还羞辱我,你竟然……”
林栖梧没有觉察到季明生状态不对劲,他只是想到那晚的事,太不应该了。
君子戒色以证心,远色以明德。
为什么季明生要做那种事?
“羞辱你?”
季明生握住林栖梧的手腕,欺身上前,把他摁到床上,膝盖顶在林栖梧的□□,不让他合腿。
“羞辱你,对,为了羞辱你,我才费尽心思救你出狱,知道为什么吗?”
“世家子弟眼高于顶,对我这种身份卑微的寒门肆意嘲笑打压,不,其实我季明生连寒门都算不上。
我当时以为,世家子弟不过都是些祖上有几个臭钱,每天便把眼睛挂在脑门上的纨绔。
“可见到你,我就在想,原来世家确实是有好东西的,白璧无瑕的美玉,千娇万宠的凤凰蛋,耗尽气运养出来的宝贝,我一见到就移不开眼了。”
季明生又说
“又要大宅子,又要绫罗绸缎,又要好菜好饭,你知道你有多难养吗?
季明生越生气,脸上的笑意反倒越重,如同阴影一般压在林栖梧心口。
“季明生,别这样。”林栖梧想抬手给季明生一巴掌时,他才发现自己四肢无力,
给的巴掌也轻飘飘的,宛若调情。
是那杯茶,季明生在那杯茶里下了药。
季明生亲了亲林栖梧的手,轻轻笑道
“世家的小君子,怎么还打人巴掌?”
……
季府的门口很单调,黑色的大门,黑乎乎的牌匾上写着季府两个黑字,连烫金都没有,若是晚上见到季府,怕是会以为自己走到了阴曹地府的门口。
也不知季明生的俸禄花到哪里去了。
许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