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玉像走了,他们也就不好多留了。
由一个老人出面,向谢廷东告辞:“谢先生,我们也告辞了,后会有期。”
临走前,老人冲着谢玄之点了点头,其他人都跟着出去。
从别墅出去之前,张景韫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那个年轻道士一眼,正好看到对方看过来的眼神。
张景韫从小就会察言观色,此时被年轻道士看的一怔。对方那眼神温润含笑,还有些复杂,似乎在通过他看什么人一样。
想到这个可能,张景韫愣了一下,他并不认识这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察觉到张景韫看过来,年轻道士微微笑了一下,眼底的神色都收敛回去,似乎刚刚那一眼只是无意间看过来。
张景韫也连忙颔首示意,对着他笑了笑,转身跟着其他人走出去。
“哎,你不是说跟那个道士不认识吗?”
同伴用胳膊肘戳了戳张景韫,问道。
张景韫:“确实不认识,第一次见。”
“怎么我看他那样子好像是认识你的呀?”
“可能,一见如故?好了,赶紧回去吧,我还得回家里交任务。”
“行行行。”
“……”
身后,谢玄之收回视线,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还能见到昔日故人。
起初他并没有一眼就认出对方,但谢玄之的耳力好,听到有人叫出熟悉的“景韫”,他脑子里灵光突然一闪,想起记忆中很多很多年的那个身影,恍然大悟。
他的昔日故人、也是唯一的竞争者,天师府张景韫。
时光一晃,都这么多年了。
曾经的一切都埋藏在时间的长河里,成为沉淀。
谢玄之将眼底那丝怅然藏好,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
……
交谈声渐渐远去,原本嘈杂的别墅里清净下来。
谢家别墅里只剩下谢玄之和谢家三口人。
谢廷东长出一口气,这些人可算走了,他们留在这里,自己都不方便请道长查看他父亲的情况。
“道长,要不你先看看我父亲?”
谢玄之点头,走到冰棺前,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罗盘,放置在冰棺上。
谢太太拉着谢廷东问:“老公,这人是?”
谢廷东说:“这是我请回来的道长,你们叫太玄道长就行。”
“爸,你这不是搞封建迷信吗?”谢鸢插嘴。
谢廷东:“谢鸢,你给我知点礼数,道长算起来也是咱们家的长辈,还有你,你们都对道长尊敬点。”
“长辈?”
谢鸢惊讶得看着谢玄之年轻俊美的面容,这人看着和她差不多的年龄,怎么就是她们家的长辈了?
谢廷东噎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解释道长的身份,只能说:“……道长的辈分高,辈分高知道吗?”
“比您还高?”
那还不止呢,比你爷爷、你太爷爷都高。
但这话谢廷东却不能说,“对、对,反正你记着,对道长要尊敬,不能无礼。”
“知道了还不行吗?”
谢鸢随口敷衍道。
谢廷东又看向自己老婆谢太太,谢太太也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对那位……道长,以礼相待的。”
谢廷东这才满意地点头。
……
罗盘滴滴答答地转动,指针摇摆不定,老半天也没能给出一个准确的方向。
谢廷东索性收回罗盘,把它放回衣袖。
看到谢玄之收手,谢廷东上前:“道长,怎么样了?”
谢玄之摇头,“魂魄不见了。”
谢廷东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