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场,拿出了家中窖藏多年的好酒,一一奉上。契苾部族的子弟们喝多了酒,当场击鼓唱起歌来,镇甸中的汉人百姓依韵而和,双方挽着手,在酒宴边踏起歌来。
洛北自然也被拉在中间跳了两圈,待到第三圈时,他借口体力不支退了出去。酒宴已过了大半,满屋子的人都醉的醉,倒得倒。
只有解琬,因为大病初愈,只将酒略略沾一沾唇,见他离席,忙跟出来。
洛北已经卸下白日的妆容,重新将长发束起,换上汉人的粗布青衫,那衣裳在他身上随风飘荡,显出几分魏晋风度。
解琬上前一步,笑道:“洛郎中,怎么,酒席不合意?”
洛北摆了摆手:“解御史误会了,只是晚辈自幼学习岐黄,在饮食上有自己的规矩。暴饮暴食实在不可取啊。”
解琬见他答得真挚,神色略微一动。此地群山巍峨,天际之中,唯有春日月华的一点光彩:“我听闻,前来扫荡的突厥将领是突厥大汗默啜的侄子阙特勤?他在突厥素有第一勇士的名头,怎么会轻易放过此地?”
洛北心下一沉,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解琬,还是回答:“以阙特勤的才能,来攻打此地本就是大材小用。他生性骄傲,绝不会这样班师回到突厥牙帐,一定会带兵攻打其他地方。”
解琬点了点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洛北:“你觉得他会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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