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示意哥舒亶一道坐下,看着远方河水东流,白云悠远:“实话说,我觉得长安城的日子远不如在鸣沙有滋有味。那个地方目之所及,高低错落的,都是各府和皇亲的宅邸,哪有这辽阔景色可赏。”
哥舒亶也学着他的样子坐下来:“可我总觉得你现在做事有些急。刚刚定了流民,怎么又兴修起水利来?”
洛北不料他观察细致至此:“哥舒将军,你是担心突厥入侵,会将我们今日所做的一切都化为乌有?”
哥舒亶被洛北言中心事,也不见怪——这也不是洛北第一次猜中他在想什么:“是。”
“这也是我为什么着急。”洛北叹了口气,“今年默啜是不会南侵的,他忙于国内事宜,无暇他顾。但他已经习惯了劫掠的生活,若无足够强力的兵力威慑,他迟早还会南侵。
突厥人今年不来,明年不来,后年必来!”
他说到最后,语气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哥舒亶为他气势所慑,怔怔地望着他。
“我想在今年多做些事情,才能防备着日后的战争。”洛北道,“所以我才着急……留给我的时间,没有那么多。”
哥舒亶神情一动,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洛明府……你是怎么知道突厥国内的情形的?”
洛北英俊的面容上又出现了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我曾在兵部任职,有些机密消息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哥舒亶觉得好像漏了什么,又没有办法再开口,只得起身去打饭来吃。洛北就望着远方天际,思考着未来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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