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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少淮前几日和周禀、京兆府尹来过一次,了解过当地的民风,也同当地的佃户农民打听过宁县地方田产的情况,与今日大不同,前几日谢少淮细细道来过新政的诸多益处,大家也对朝廷的政令很满意。

带头的佃户一听是谢少淮来了,像是有了主心骨,一个个都放下了手里的农具,朝着谢少淮跑了过去:“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群官老爷来了之后,一句话也没事说就要量我们的地,这里很多都是不能种田的荒地,若是这些也要算上来征税,那明年我们怎么过活!”

“是啊大人,前些日子您还说陛下要分田给我们,怎么今日就变了!”

“嗯。”萧承野道:“有劳许太医了,王妃在内宅,还请太医随小王过来。”

许太医吓得冷汗涔涔,心道难道是他们的事情被发现了。

许太医战战兢兢地跟着少年进了内宅,到了寝殿,许太医见男人也准备进门,便上前喊了一声:“王爷,这……这看诊的时候人不宜太多。”

萧承野自然听懂许太医的意思,便将买进去的一只脚收了回来,虽然疑惑但并未多问,之道:“劳烦许太医了。”

许太医擦了擦汗:“都是分内之事。”做亏心事真是不容易。

许太医如愿进了门,殿内,谢少淮还在翻开惠阳郡下的地方县志,见许太医过来,谢少淮这才回过神来:“许太医来了,请坐。”

许太医摆摆手,小声道:“王妃,老朽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更是受不了太大的压力。”

许太医:“您有身子的事情还是早些告诉梁王殿下的好,万一日后东窗事发,您是王妃不会被牵连,老朽一把老骨头,殿下一枪就把老朽打散架了。”

谢少淮:“……”

谢少淮将手里的书合上,连向许太医表示歉意:“是在下思虑不周。”

许太医摆摆手:“王妃说哪里话,只是堕胎这件事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王妃的家事老朽也不该多嘴,王妃召老朽过来,可是见红了?”

谢少淮忘记让青松交代自己准备留下孩子的事情了,谢少淮道:“这倒不是,是……”

谢少淮认真道:“我和王爷商量过了,准备留下这个孩子,之前在宁县的时候,下腹绞痛的问题,彼时许太医说是有些滑胎的迹象,想着今日让太医过来,是开些保胎药。”

许太医以为自己听错了。“是这里不行还是你不愿意?”萧承野倏地松开了谢少淮,他已经很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你方才就一直在抵抗,这种事不舒服吗?为什么不想做?还是说你是不想和本王做?”

萧承野就知道谢少淮看不上他,三年前这个男人就看不上他。

谢少淮:“这有什么区别?”他确实不像和萧承野做这种事,被侵占进攻的滋味确实不好受,他更愿意……接吻。

“本王也不愿强求你,”萧承野说罢,将谢少淮从自己腿上抱下来,随手拉了毯子便躺下了:“你自便就是。”

谢少淮看着突然偃旗息鼓的萧承野:“……”

“没有。”谢少淮说了一句,萧承野没回应。

谢少淮也懒得和他解释那么多,他扯了扯男人身上的毯子:“下官也要睡。”

萧承野闻言倏地又坐了起来,看了谢少淮一眼,随后把毯子给他,自己拉衣物盖在身上便躺下了。

谢少淮将自己的衣服穿好,随后也躺了下来,怕萧承野受凉,等男人没动静后谢少淮又将毯子给他也盖上了:“早些休息也好。”

两人背对着背,却都难以入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承野睁开了眼,身侧的谢少淮已经沉睡,他翻过身将手臂撑在谢少淮耳侧,垂眸看着他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