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此人最爱剥人皮、抽人骨!他不是已经被贬为庶人了吗?!”
“狗官你这是想屈打成招!”
“草菅人命!狗官你不得好死!”
饶是办过多年案子的京兆府尹,见谢少淮将诏狱的李匪找了过来,心头不禁一凉,此人手段之狠辣令人瞠目结舌——但想起昨夜青年与他促膝长谈之事,京兆府尹幽幽叹了口气。所谓改革,是用鲜血铺出来的另一条路。
他不由对青年多了几分敬畏。
许贾哪里经得住刑法,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人已经血淋淋地躺在县衙的正堂里动不了了,谢少和将那画了押的罪状收好,随后看了一眼地上紧闭着双眸的魏清。
“今日退堂,让人带回去医治。”
谢少淮说罢,县衙的衙役快速将县衙的门关上,小厮提着事先准备好的水桶进了门,唯有意外的魏清一脸震惊的睁开了眼。
谢少淮起身,手不经意间摸了一下自己宽松衣袍下的小腹,脸上都了一分犹豫,但也仅有一瞬,随后他整理好情绪,沉道:“李少史,随本官去地牢一趟。”
堂下的魏清立刻就注意到了什么,随后他也被押到地牢,甫一进去便看着即将临盆的小女也在,“蓉儿!”
“你……”魏清难以置信地看着前面风姿绰约的青年,“长安来的钦差果真是不同,竟要对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动手!这若是传了出去——”
天子近日在朝上说前线传来战报,前些日子去平叛琢州起义的守卫军打了场败仗,周崇防守的地方郡县被攻破,周崇被俘虏,当地百姓被屠。天子震怒,又差谢父挂职出征,出征的日子就定在谢少淮和萧承野婚后第三日。
不足月余时间来准备婚事,谢家本来就着急忙慌地准备着,今日天子一道圣旨,让本就忙碌的谢家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
梁王府这边,萧承野一早交代了刘管事,说今日谢少淮可能来。
晌午前,刘管事让小厨房多准备了饭菜,想着中午要么带着殿下去府衙要么请青年到王府来。
萧澶平时就上午上一节课,上完课习惯在房间里练会字或者去小厨房打发时间,尤其爱找刘管事,让他说长安的事情,而且还怎么听都听不烦。
这边刘管事让几个嬷嬷做谢少淮喜欢的菜,穿着儒袍的萧澶就从后院过来。
萧澶见小厨房这么忙,便有些意外,早上爹爹说要出城一趟晚上才回来,破玄叔叔不在府中吃的东西应该不多才是。
萧澶:“刘叔,今日可是有什么客人要来?”
刘管事一见是小殿下下课了,便出了小厨房的门,“哦,是王爷昨日说了,新来的府尹大人可能要来,不过就算大人不来,王爷也交代了老奴要带殿下过去看看。”
刘管事:“老奴让人准备了长安的菜。”
“长安来的大人?”萧澶闻言眸子倏地就亮了,“就是那天我和爹爹去雁门关接的那位大人吧?”
萧澶:“我与那位大人说过话。”
刘管事笑了笑,王爷交代了,先别告诉小殿下那就是他的父亲,怕他一时难习惯,也是怕有了这么一层父子关系在,两人接触起来倒多了一层东西。
刘管事看着小殿下长大,萧澶的性子几乎和那位一样,想来接触起来也是十分投缘的。
“是,大人是儒生呢,殿下一会儿见了能说的话肯定很多。”
萧澶点了点头:“嗯。”
主仆两人说着话,前院来了小厮通传:“殿下,琢州府尹大人来了,说是来拜访小殿下。”
他昨天没吃压制情毒的药,再加上昨夜萧承野确实卖力照顾他,身子竟有些……留恋那种酥麻的感觉。
谢少淮蹙眉,忍了一会儿,身子越发的热。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