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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婢留下,后来女婢回来报与她所说的。

阿翁与兄长所要查找的,是一位“归”字辈僧人。

她当时虽然听了,但是也并不如何在意,只是随口的吩咐了一句罢了,也不曾耗费多大的力气去问,没多久,也抛在了脑后。

此刻一瞬之间,忽然记忆回笼。

这可不正是“归”字辈的高僧?

恰恰此刻诵经完毕,广场上,蒲团间,那些原本跪坐着的僧人纷纷站起,结伴成队,朝着不远处的大殿走去。

时宴璇目光本只是随意的垂落着,不觉间一跳,忽然死死地抓住了手中,将阑干下望着。

“啊呀,三娘,你把我给抓痛了!”隋七娘一声低呼。

原本光滑的杏色细绫上,被牵扯出几道褶皱。

时宴璇回神,目中露出几分歉意,连忙道:“对不住,七娘,我方才出了神,并不是有意要如此的。”

“……你在看什么?”隋七娘并不介意,笑着应了,好奇问道,“怎么忽然这般激动?”

时宴璇目光微垂:“只是觉得奇怪,他一个未曾剃发的人,怎么能混迹在其他僧侣之间。”

“或许有几分特别之处罢。”隋七娘笑道。

时宴璇五指轻笼,鲜红的豆蔻搭在了扇柄之间。

她并不知道那人有几分特殊,她只知道自己刚才看清的那张脸……便是化成灰了她也能认出来……

此去不远,翠灵寺中。

山道之前,建初寺熙熙攘攘,人流攒动,这一方小兰若,却是清幽僻静得很。

几个小院落里,古树茂密,叶影朦胧,唯有风过,吹得落叶在空中静静打旋。

时宴暮运转了一个周天,终于收工,将四肢百骸的真气收归丹田。他缓缓地吐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周身经脉间,仍旧有些鼓胀着,微微刺痛。但虽是如此,时宴暮却是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只因他自观真气,如今比之从前,何止壮大几分。若说从前是涓涓溪流,当下,便是有汇聚成河的态势。隐隐然间,竟是有几分能窥见镜照自观。

假以时日,便是越境突破,也未尝不能实现。

时宴暮心中极是畅快,披衣而起,推门出去,正见得一灰色身影,背对着他,立在庭院之内。

此刻或许是听到了他这一处的动静,那灰衣人影回转头来,露出一张迥异于中原的面孔。

已经见过好些次,时宴暮并不陌生,顿时笑道:“……原来大师竟然在外守着的?”

那灰衣胡僧看见他,面目有些迟疑着,彷佛再三犹豫,终于下定决心:“小施主,这功法其实与你而言,并不算合适……你还是不要这般练下去了罢。”

哦?

早知这功法是丹抄残卷,在那胡僧拿出来时,就已经清楚明白。虽是如此,时宴暮并不以为意。

他摇了摇头,笑道:“大师为何要这么说?你传我这功法,与我而言,分明是有再造之功才是!”

那胡僧嘴唇微微嚅动着,沟壑面孔上不住颤动,足可以见他心中的犹豫与不定。

可偏偏这样子,先前讨要来功法的时候,时宴暮已经见过的。此刻再见,更不觉得有几分不妥,只当是这胡僧胆子不大,过于瑟缩了。

时宴暮嘴唇勾起:“……我如今觉得自己修为又进了一分,说不得再过些时候,就能突破这一处关窍。大师做的乃是功德无量的事情,怎么还这般犹豫忐忑?!”

说到这里,时宴暮不得不庆幸,自己那日选择了折返回去。他正是听到了那两位胡僧之间的交谈,电光石火间下定了决心。也亏得他宕机立断,否则,怎么可能在如此快的时间内,叫自己的修为更上一层楼?

那胡僧一贯都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