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崂山石竹(3 / 3)

要不了多久的。”

“多谢魏王殿下……”

裴晵便是一笑:“若说起来,你我其实也可论做兄弟,何必如此生疏?”

时宴暮不想他有此言,一时间心中大为感动。他幼年时便已经离京,从小在东海长大,不曾有识得魏王。然而此次相交,却觉得一见如故,恨不得引为知己。倍感亲切之余,心中也得到一种安慰,难道这就是血脉的力量吗?

若从母系论,他的确可以与裴晵,称作是表兄弟。

一时间不由得说了番感慨,裴晵自然将他宽慰,连连劝他,不必如此。法华阁内,和乐融融,好一派宾主尽欢光景。

忽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裴晵笑道:“必然是大郎来了。”

然而转头之际,却只见得进来一年轻侍从,身后却没有跟的人。

裴晵不觉诧异:“大郎呢,你怎一个人回来?”

侍从低头答道:“奴婢没有请见,时家大郎道家中有事,先行走了,改日会向殿下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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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晵原以为时宴朝会被请来,未想竟然被人晾在一边,此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时宴暮听见了,本想嚷嚷,难道不曾告诉时宴朝,自己在此处么?然而见了裴晵脸色,心中一个突突,到底没有说得出话来。

法华阁内,一时寂静。

时宴暮惶惶。

“殿下。”他声音放低,“我兄长他……”

“不妨事。”裴晵似终于缓过来,冲着他摆摆手,却是苦笑,“想必是家中出了急事,不得不赶回去,连来见一面也顾不上……今日却是我对不住你,本说好的请大郎来,没想到也未曾做到。”

“不如我去寻兄长问一问……”

“使不得。”裴晵立刻道,“你如今已经是被时侯要求归家,如何能使他晓得,你还在京中?若是教时侯知晓,便是我再想帮你,也实在无法了。”

时宴暮连连点头,只道裴晵所言极是,那阁内气氛,渐渐又融洽下来。

栏外青山,帘外浮屠,只是终究瞧着,不似先前闲适。

时宴暮心中郁郁,至于那栏杆前,随意眺望着,忽然见着个身影,眼前一凝。一时间,心中似恨似愤,新仇旧怨,悉数涌上心头。

“殿下。”他语气中有种奇异的兴奋,“既然兄长失约,不若我们将另一位请来。”

“谁?”

“宁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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