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事情一无所知。
“昭平县沈县令来访。”
沈新匆匆留下这句话,便加速进了城,城门守卫想用铁蒺藜阻拦都没来及,倒是吃了一屁股灰。
二人对视一样, 茫然互问:“沈县令怎么这么匆忙?”
曲阳县主街上人流涌动, 沈新见到好几个人手上拎着秦氏甜水铺的果汁,冰块遇到热气, 竹筒表面凝结成水珠,慢慢滴落。
到了县衙门口,沈新收紧缰绳, 抬手命令道:“所有人下马。”
五十名好手整齐划一的动作,威风凛凛的长枪上鲜血未凝,让没见过世面的守卫忍不住后退两步,一个守卫转身回衙禀告,一个守卫顶着发麻的头皮颤声问:“阁下来所为何事?”
沈新微微一笑,“本官昭平县令,有要事拜访贵县县令。”
“大人请。”守卫心里微松,连身份证明都不敢查,连连赔笑道,“大人请进,诸位请。”
“大人,大人不好了,临县的沈县令来了,还带了好几十个骑兵,个个身强力壮,自带一股杀伐之势,瞧着来者不善…”那名守卫连带着师爷连滚带爬进了县令办事厅,气喘吁吁。
彼时方县令正躺在太师椅上休憩,闻言一惊,立刻坐了起来,怒斥道:“你在扯什么鬼话!?”
一个县令哪来的兵权?还带骑兵,天大的笑话。
“大人,他说的是真的。”旁边的师爷立刻接话苦笑一声,“大人赶快去看看吧,估计现在已经进仪门了。”
“那还不快快迎进来。”方县令急匆匆往外冲。
二方人马在长廊相遇,方县令笑着拱手:“沈大人,好久不见,近日——”
沈新抬手截住了方县令的话头,言简意赅道:“边关突生变故,敌军今早发兵入侵昭平,好在本官及时赶到止损,本官此次来是要和方县令商议后续之事。”
一连串的消息砸的方县令头晕眼花,他一脸不可置信,喃喃道:“益州破了?”
“详细战况本官亦不得而知。”沈新默了一下回复,“眼下要紧之事是商议如何阻挡敌军东进之势。”
沈新伸手示意道:“方大人,不如我们厅内详谈?”
若不是益州城破,那些蛮子如何翻越连绵山脉,突袭了昭平县?曲阳县城的巡检兵不过三十之数,库房的刀枪早已生锈发钝,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拿什么抵御精兵强将的西晋军队。
方县令面色煞白,焦心不已。
沈新坐下后,率先问道:“方大人有何想法不妨直言?”
“此事事关重大,本官以为要先将此事禀告给知州,请知州大人裁夺。”方县令扯出一抹笑来。
“本官已让衙内官员快马传信像知州禀明此事。”沈新话锋一转,“但远水救不了近火,西晋军来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大人打算如何建筑防御工事?”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官员,方县令面上已经恢复了镇定,他老神在在道:“沈大人所言不错,不过曲阳县不比昭平县富裕,银子和人力都要花在刀刃上,本官还是等知州大人的命令再做决断。”
即便西晋军真的越过了益州,也还有昭平县顶着,现在出钱出力对他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沈新眼皮轻垂,挡住眼底的寒光,他勾唇一笑:“方大人的意思是不与本官合力建造防御工事,等西晋军一来,任由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被无辜虐杀吗?”
“你……”内心深处的想法被人大刺刺的说出来,方县令老脸涨的通红,他急声反驳道,“一派胡言,沈大人与本官同僚一场,怎可如此揣度本官为人?”
说到后面,方县令一脸痛心疾首,“此种小人行径,本官实在不齿。”
沈新冷笑一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