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信我还是信他?”
这是他的命,也不是沈二力的命,沈三力没吭声,等人群散去后,他悄悄的跟了上去。
“东家,刘六还有命吗?”冯大青看着不断呻吟的刘六,瓮声瓮气地问。
“不会死的,刚刚是骗他们的,你去多洗洗就好了。”沈新说。
刘六的呻吟声戛然而止,他和冯七面面相觑,冯大青不确定,又问了一遍。
沈新依然给出肯定的回答,见几人面色陡然轻松,他提了一个醒:“这场戏都给我好好演,不把沈三力骗出来,就不算成功。”
“明白了。”三人应声道。
沈新家大门紧闭,隔着院墙也看不清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莫不是已经走了?沈三力心中愈发焦急,上前趴着门缝要往里看。
沈新一开门,沈三力重心不稳歪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沈新说:“三叔这是做什么,沈新一介晚辈,可承受不起三叔如此大礼。”
沈三力冷哼一声,昂首道:“我也要去县城,你捎我一段路。”
沈新难得好脾气地问:“不知三叔去县城做什么呢?”
“买油,家里没有油了。”沈三力说。
村里只剩一只牛了,村长宝贝的不行,平日里去县城都靠走路去。
冯大青适时走出来,“东家,东西收拾好了。”
“行,那我们走吧。”沈新牵着骡子到了村路。
刚停稳,沈三力一屁股就坐上了车,沈新瞧了他一眼,他说:“大侄子,捎我一段。”
沈新没吭声,等人齐了,便慢悠悠地往村里走,每碰见一个人,冯大青就大声地说:“沈家三叔和我们一起去县城看病了。”
有好事的人接了一句,“为什么?”
冯大青生怕别人听不见,扯着嗓子喊道:“是啊,沈三叔也中乌头毒了,那胳膊红了一大片呢。”
沈三力本来想开口解决,但每次都被冯七打断,到最后脸都气绿了,他挪到沈新旁边,压着怒气说:“你这是干什么?联合外人污蔑你三叔?”
沈新面带微笑,说出的话却让沈三力不寒而栗,这也是他第一次认识到沈新不一样了,“两条路,要么认,要么死,你选吧。”
但沈三力还是惜命的,他憋憋屈屈地挪回了原地。
到了村口,差不多整个村子都知道了来龙去脉,沈新驱车转向,又回了村里。
沈三力面色焦急,“大侄子,怎么掉头了?”
沈新淡淡道:“突然想起来,乌头虽然有剧毒,但短时间接触并不致死。”
沈三力黑红的脸青转白,又惊又怒道:“你敢耍老子?!”
沈新没回他,目光放在他身后的王守义身上,“村长叔,您都听见了吧。”
沈三力身子僵硬,他缓缓回头,心沉到谷底,讪讪笑道:“村长,您怎么来了。”
村长的拐杖杵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他冷声道:“我不来,怎么能知道你干的好事。”
“村长,沈三力干出这样的恶事,我沈新不屑与之为伍。”沈新拱手朗声道,“我要和他们断亲。”
第95章
听到沈新要断亲, 躺着的刘六跨一下的坐起来,王守义更是握紧了手里的拐杖。
沈新对这几张震惊的脸视而不见,真心实意道:“王叔, 当断不当, 反受其乱。若我和沈三力只是普通的村民关系, 想必今日投毒一事便不会发生。”
“有的人自持血亲, 做事完全不计后果,长此以往下去,恐怕会铸下大错,毕竟不是每一次我家都有人不辞辛劳, 昼夜不停的看守。”
“若事情的后果愈发严重, 那这点子微薄的同乡之情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