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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主意,非要私下和一个陌生男人见面。

他不过一介奴才,若是不听命会惹主子厌弃,但若是听命等县令知道后,他的小命就没了。

两权相害取其轻,只能便宜行事了。

沈新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家公子是谁?”

福喜抖了抖袖口,“说出来怕吓死你,我家公子可是县令大人的嫡公子。”

“你这种泥腿子能见一面算是攀上高枝了。”

沈新确定了,这人就是县令嫡哥儿的侍从,他还从没见哪个富贵公子身边的小厮常随是个小哥儿的。

理清思绪,沈新直截了当的拒绝道:“不去。”

福喜心中暗自窃喜,郎君名声保住了,他的命也保住了。

“你这人好生不识好歹,待我回禀我家公子,必然要你好看。”

福喜留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开。

沈新倒是不担心县令嫡哥儿会做出什么对他有威胁的事情来。

性别摆在这,他身为一个男人,在这个封建王朝就是拥有天然的优势地位。

他心思百转,等县令的嫡哥儿什么时候得把推秦宁那一下还了,这事才算彻底了结。

时间还长,不急。

去私塾接了二毛和三毛,三人一齐去了铺子。

铺子旁边新开了一家饭馆,主卖北方菜品,沈新一家打算去尝尝鲜,刚好中午可以不用做饭了。

饭馆人不多,沈新在秦宁的注视下,只点了骨头汤,胡饼和刀削面三样吃食。

相较于日益高涨的粮价,饭馆菜品价格倒是不贵,骨头汤二十文一锅,刀削面十文一碗,胡饼四文钱一个。

老板看上去是北方的汉子,身形高大魁梧,皮肤黝黑,样子很是唬人,客人跟他说话都客客气气的。

面香宜人,给的也多,像沈新脸那么大的碗,里面装着满满登登的都是面。

沈新只吃了三碗就饱了。

吃过午饭,回了铺子略略坐了会儿,和秦宁简单贴贴后,沈新便带着二毛和三毛去上学了。

路上,三毛一脸生无可恋跟沈新央求道:“大哥,我能不能不去私塾了,好累好累。”

“夫子布置的课业又多又难,每天都是到了天黑了我才能写完。”

三毛摇着沈新的袖子撒娇道:“我感觉我被学业压垮了。”

三毛说话带着点夸大其词的味道,沈新没说话,转而问二毛:“二毛,私塾的课业很重吗?”

三毛满脸期盼地看着二毛。

二毛躲避了他的视线,选择实话实说道:“不算很重,每日只要写三十个大字和一篇感想就好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完成。”

“二哥。”三毛不可置信地叫道。

被背叛的感觉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来了。

沈新拍了拍他的脑壳,笑着问:“你二哥说的很明白了,现在还觉得课业繁重吗?”

二毛沮丧地摇摇头,而后把头偏向一边,拒绝和二毛眼神对视。

沈新把他头掰过来,淡淡道:“看路。”

“你二哥说的是实话,倒是你,为了玩夸大事实,还怂恿二毛和你一起说谎,你该好好反思反思自己了。”

三毛表情蔫蔫的,“对不起,大哥,二哥。”

“没关系的。”二毛伸出小肉手握住了三毛的手。

三毛每次滑跪的都很快,然后下次还敢,沈新都习惯了。

县丞每半个月会来甲班一次,抽查各个学生的情况。

今日下午,县丞如约而至,点了两名学子问了问题后,还讲了一些时事政事才离开。

沈新写文章还算有点底子,但诗词就稍显欠缺,夫子也有意磨练,每日都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