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冯大青嘴唇发紫,牙齿打颤:“再等等。”
刘六苦着一张脸,“老大,你看看我,我也得有命等啊。”
冯大青陷入现在活命和以后活命的犹豫当中。
冯七冷不丁的提醒道:“老大,按照那位的速度,他是不是早回去了?”
冯大青:“……”
刘六:“……”
太阳西斜,天空染上余辉,如金子般的阳光照进屋内,秦宁醒来抬起手掌遮了遮刺眼的阳光。
沈新在堂屋听到动静,连忙走了进来,伸手摸住秦宁的额头,又问:“饿不饿?”
秦宁还没完全清醒,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点了点头。
可爱,沈新揉了一把秦宁柔顺的头发,“在炕上坐着,我去端饭。”
面条易坨,趁着空闲他又炒了两个菜放在锅里温着,等秦宁醒了吃。
秦宁坐在炕桌旁,二毛三毛一人贴在秦宁一侧,黏黏糊糊的让人不忍直视。
沈新忍了又忍,在三毛又一次拿脸贴秦宁的胳膊时出声道:“阿宁身体需要静养,你们两个手没轻没重的离他远点。”
沈新怕三个孩子害怕没跟孩子们说秦宁滚下了山坡,但这不是他们放肆贴贴的理由。
二毛和三毛眨了眨眼,飞速远离秦宁,言语充满担忧,“哥哥,对不起,你疼不疼?”
秦宁瞄了一眼似乎在生气的相公,小声道:“有点疼。”
“那我们往旁边坐一坐。”二毛圆滚圆滚的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扒拉着三毛一起。
吃过晚饭,三个孩子回屋洗漱睡觉,主屋只剩秦宁和沈新,秦宁跟沈新说了他被抓走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生怕沈新觉得他不干净了,秦宁着重强调了好几遍没有任何人碰过他。
沈新安静地听着,等秦宁说完了,他才开口问:“大窝山那么陡,你知道从山腰滚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可能会残,会死。
秦宁轻声道:“我知道。”
沈新想说很多,你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什么事情比你的命更重要,为什么不能等他来救?
最后,他盯着秦宁的眼睛说:“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尝试相信一下我。”
“无论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找到你。”
秦宁不敢直视这样坚定又热烈的目光,他移开视线,说:“好。”
说完好,洗好漱,沈新一家睡下了。
模模糊糊间,沈新听到了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像小猫挠门一样轻轻试探。
如泣如诉。
沈新无奈起身。穿好衣服,就着月色去了院外,打开院门,见到了冯大青三人。
只是这三人状态看上去很不好,半死不活的。
是来求救的?沈新问:“你们有事?”
即使夜色乌黑沈新可能看不见,冯大青还是露出一抹比哭还蛮看的笑来,“您没发话,我们哪敢走?这不刚下山就直奔您这了。”
沈新摩挲了一下下巴,家里能打的就他一个,好像是缺几个护卫,但这几个都属于暴民,可能会惹麻烦,他并不想要。
“我这没事了,你们把事情烂在肚子里,就可以走了。”沈新作势要关门。
冯大青眼疾手快地按住了门板,急匆匆地开口:“实话实说,哥几个佩服您,想跟着您干。”
“从今往后,您说往东就往东,您说往西就往西,我们什么都能干的,求您收留。”
刘六和冯七如捣蒜般在一旁点头,他们下山之前一直在商量日后的出路,县城不能呆了,他们平日里游手好闲干不了体力活。
如今有一个活生生的潜力股站在他们面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