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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盖过一声,像是被细密的网,紧紧地束缚起来。

姜云简闭了闭眼,压住所有的不适:“我不会杀你。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说完,他操纵轮椅径直离开,出画室时还吩咐了佣人看好燕清羽,不要让他出事。

燕清羽站在画室里,一点点垂下眼睛。

先是将他囚禁在病房里,又是将他严格看管在姜家,怎么可能是不会杀他。

难道,就非要把这样无聊的游戏进行到最后吗?

第二世铺天盖地的谩骂再次席卷而来,燕清羽捂住心口,痛苦地缓缓蹲下。

为什么就非要一次次地羞辱他,折磨他。

一次次地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

耳边再次响起刺耳的嗡鸣,随之而来的是逐渐被淹没在嘈杂嗡鸣声中的呼喊。

“小先生!”

“家主不好了,小先生昏倒了!”

“……家主?!”

在燕清羽彻底失去意识昏倒之前,朦胧间感觉到有谁把从地上抱了起来。

是一缕有点熟悉的,很淡的冷香。

……

谢华良今天本来就要暂住在姜家,得知燕清羽昏迷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去他的房间,开门时最先看到的,却是站在床边撑着墙壁,唇色苍白的姜云简。

他连用支撑架独立行走都还没完全适应,今天情急之下直接抱着燕清羽回房间,过度的运动量使得支撑架与腿部肌肉之间的摩擦骤然加剧,不用看姜云简就知道,关节处必然是磨出血了。

谢华良一时都不知道该给他们谁先看了,好像都怪严重的。

姜云简踉跄几步,跌坐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先给清羽检查。”

谢华良走到了燕清羽床边开始检查。

姜云简也喊来了陈叔,把他专门家用的轮椅推过来,忍着腿部的刺痛坐回轮椅上。

谢华良检查完:“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病情发作昏迷了。你俩又干啥了,清羽最近几天状态不是挺好的吗?”

姜云简抿唇片刻,声音喑哑:“清羽问我,能不能现在杀了他。”

谢华良也愣住:“……啊?”

姜云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将胸腔中的空气挤干。

他一直在尽力地让燕清羽能适应姜家,能在他身边待得安稳,可他没想到。

一直以来,他的存在,对燕清羽来说就是最大的不安因素。

燕清羽本来就不记得年幼时那个不做数的约定,遗产的事情也是他自以为地对燕清羽好。

他是不是——是不是就不该发起这次联姻,不该接近燕清羽?

姜云简看着床上昏睡的燕清羽,心口疼得让他快呼吸不上来。

他忍不住问谢华良:“我是不是……应该放清羽走?”

谢华良看了看昏睡的燕清羽,又看了看痛苦自责的姜云简,一个头两个大。

“你俩这事给闹的,真是……”

谢华良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叹口气:“要不你就和清羽直说你的心意得了。”

姜云简低头:“他不会信的,不然也不会问这个问题。”

谢华良无奈了:“算了,你这两天就少和他接触一点,给你自己两天时间冷静冷静吧。”

姜云简没再说话。

谢华良拿着医药箱走到他面前:“先让我再看看你的腿。”

姜云简没拒绝,把裤腿卷到膝盖上,卸下支撑架后能看到整个腿上都是青紫的淤痕,膝盖关节附近更是大片被磨破皮渗血的痕迹,再往上还能看到些隐隐约约的针孔。

看得谢华良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一个为了对方这都能忍下来,一个精神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