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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拉开了门,将什么东西丢了进来。

重物落地的声响很闷,其中还夹杂着男孩被砸在地上无法抑制发出的痛哼。

弥月下意识看过去,当发现那张熟悉的脸时不由惊呼:“朝生!”

她起身想去扶,下巴处被扼住的力道将她的身体重新按了下去,对于非人类来说,按住一个普通的十六岁少女简直轻而易举。

“姐姐!”小孩本来还绷着脸强撑着自己爬起来,在听到熟悉的呼唤时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去,下意识想走过来却被长兄的眼神吓得愣在原地不敢动。

他们三个人很少能安静地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

“或许朝生没有跟你说过,他做过什么吧?”青年的声音很轻,带着戏谑望着眼神慌张却有自作镇定的朝生,“看来,你在月姬面前装的很好啊,弟弟。”

弥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男孩身上:“朝生?”

朝生咬着下唇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说来听听吧,我的好弟弟。”产屋敷月彦直起身体,语气里蕴含着危险,“如果你不想跟你的父亲一样,最好现在说出来,或许我心情好一些会放过你呢。”

朝生的眼睛快速扫过弥月的面庞,又很快躲开了。

“父亲……”弥月从他的话中听出了端倪,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父亲怎么了?”

青年笑着看她不说话。

“他太贪婪了,月姬。”从他口中说出的仿佛是什么贪得无厌的畜生,“他想要拉拢阴阳师就把你当做筹码送出去,他还想要宫中势力,就把我当配种的畜生使唤……原本我是想和他好好相处的,可惜,他不给这个机会。”

青年的视线转移到弥月的脸上,仿佛在等待她的感恩:“我说过你还年轻,不需要这么早成婚。身为家主,我有这个权力拒绝和贺茂家族的联姻。”

一身白无垢的弥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明明是闺蜜给她的隐藏福利来着……

脖子被松开,等弥月侧过脸时,朝生被捏着后领高高提了起来。

“最后一次机会,朝生。”

小孩被衣领卡住脖子时一张脸胀得通红,他下意识看向弥月,对上少女担忧的目光时又立刻避开,声如蚊呐:“是我……”

“我听不见,朝生。”

青年将他重新丢在地上,漆黑的指甲捏住男孩柔嫩的脸颊笑道:“大点声,让你的姐姐听清楚。”

在让仆从去杀掉松井医生的时候他没有抖,此刻却让他亲口在最依赖的姐姐面前说出这件事时,按在地上的双手却止不住的发颤。

他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神色,声线颤抖:“是我,松井医生……我让山武毁了兄长最后一味药,还杀了松井医生。”

刚准备起身的弥月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了眼睛看向兄长寻求答案。

“胡说的吧……”弥月感觉自己在做梦,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实,她拉住了兄长的手,“朝生这么小,他怎么会让山武去杀医生?”

产屋敷月彦没有说话。

“是我。”朝生抬起满是泪痕的面庞,在说出来的那一刻仿佛轻松了不少,接下来的话也很容易就说出口,“从小他们都说家主的位置是我的,明明兄长活不过20岁,松井医生凭什么说能治好他?我不能让他抢了我的位置……”

“姐姐,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

弥月久久没有说话。

她感觉自己的记忆产生了错乱。

明明长兄只是嘴毒脾气差但实际上相处起来也不错,明明幼弟可爱粘人只是有点爱生气,怎么最后半个月的时间里什么都变了?

弥月不说话,朝生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