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强打起精神,掏出它的破狗血小说准备醒醒神。
它随手翻到了最近的剧情,晃着小胖脚丫心不在焉的看,没一会儿,它的目光突然定在了某一个段落,怔怔看了半天,揉了揉眼睛,反复确认,结果这一醒神直接醒了个彻底。
系统扯着嗓子尖叫,好像有个三岁的小孩在朗月现的脑子里被夹了手指:“就是今天,要出事啊宿主!”
朗月现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系统在说什么,条件反射一般拔腿直冲大礼堂跑去,他斜挎着背包,风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衬衫被吹得鼓了起来,像一面飞扬的旗帜。
系统在他的脑海中快速翻书,看了又看,急的满头大汗,声音都泛着哭腔:“怎么办啊,都怪我,上面明明说了是演出前一天的排练,这么重要的节点,我没看仔细啊……”
“没关系。”
系统停住了抽泣的声音,它听见朗月现的声音是那么地从容笃定,带着他会搞定一切的自信张扬的笑意,说道:“放心,有我呢。”——
暮色中的礼堂充盈着夕阳和顶灯组合而成颜色柔和的光晕,舞台追光灯在幕布上投下斑驳光晕。盛衍站在街舞社成员前方,低着头心不在焉的默默顺着手中报幕的主持词。
他频繁的抬头向礼堂门口看去,眉头微蹙,主持词在他眼前完全变成一团乱码,他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走的场,周围人都能感觉出来盛衍今天心情不好,都小心翼翼的不敢触他的霉头。
虽然盛神平时总是带着得体的笑意,说话也温温柔柔的让人心生亲近,但是总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不真实感,优雅得体的太过礼貌,周身总是萦绕着淡淡的疏离感,难免会让人产生敬畏之心。
学生会众人也是这样觉得,他们有什么事情敢找会长撒泼打滚,也没有人敢在盛衍面前大吵大闹。
盛衍兴致不高,周围排练环境都比平时更安静一些。林小棠突然耳尖一动,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她扭头向舞台顶看过去,握着台本的手指突然收紧。
舞台左上方那根承重钢管正在诡异地摇晃,金属反光像一条银蛇游走在舞蹈社成员头顶。
舞蹈社站在正中间的社长后颈突然落下一滴冰凉,抬头发现天花板冷凝水正顺着松动的螺栓纹路蜿蜒。
林小棠顿时头皮发麻:“停!所有人立刻离开舞台!”
她对着对讲机大喊的瞬间,有人从她的身边风一般掠身而去,林小棠只看见一个修长的白衣身影在她眼前像只轻盈的飞鸟冲着舞台飞奔而去。
下一秒,钢管与灯架衔接处迸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正在盛衍身后排练街舞动作的同学们茫然抬头,只见三米长的钢管裹挟着聚光灯轰然坠落。
"哐——!"
就在钢管即将砸中盛衍的瞬间,一道白影从侧台飞扑而来。朗月现衣服下摆在半空划出弧线,右手精准扣住盛衍的手腕,往怀里猛地一拽,右腿猛地飞起一脚,将对着盛衍面门急速下落的沉重钢管踢得偏移原本位置。
后作用力使两人重重摔在木地板上,钢管几乎是擦着朗月现的裤脚砸入地板,溅起的木屑在他小腿上划出细密血痕。
盛衍瞳孔大震,眼睁睁看见朗月现迎着掉落的钢管向他扑来,那一瞬间他整个人汗毛倒竖,像是被无形的藤蔓绞紧了喉咙。“你疯了吗?!”盛衍被他护在身下,声音抖的不成样子。
朗月现从盛衍上方撑起身子,汗湿的刘海遮住眼睛,嘴角竟然是挂着得意的笑意:“没事吧?”
金属撞击木地板的巨响在礼堂穹顶炸开,飞溅的螺丝钉擦着后勤组长刘海明的耳畔划过。刚还在拎着椅子要上场的同学被冲击的跌坐在两米开外,破碎的灯罩在她手边泛着冷光。空气里漂浮着细微的石膏粉尘,在应急灯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