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也没睡,他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然后打开浏览器,在上面搜索了几个字。
页面里跳出来一大堆的相关信息,陆清远点进其中的一条,跳转进链接。
家里这个点很安静,入秋了以后蛐蛐也不在墙根叫嚣了,除了偶尔的汽车鸣笛声,几乎听不见其他杂七杂八的声音。
房间里似乎就只剩下了视频里有人在说话。
“嗯,新专辑可能年底发,要拍MV,没几个月了,应该是去外地拍摄。”
“啊,季老师在忙呢,现在人没在工作室,下回吧,下回我叫他来给大家找个招呼。”
“可以呀,今天可以唱歌的,你们想听什么歌?可以点,这样吧,我看到哪首会唱就唱哪首好吗?因为有些歌我也不太会。”
“要听清唱?好,我去拿吉他过来打个节奏,你们等我下。”
陆清远的视线没动过,画面的光反射在他的镜片上,映出视频里的那张脸。
很快,一个男孩重新坐在摄像头前,手掌覆在琴弦上,缓缓地弹唱了一首民谣,一盏小灯照在他的脸上,涂了唇膏的嘴唇在灯光下显得亮晶晶的,很漂亮。
陆清远看了很久很久。
陈安楠一觉睡到了凌晨两点多,再坐起来时,脸上被压出了几条红印子,还没睡醒,显得他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
他一醒,鹿崽也跟着醒了,显然睡蒙了,眯迷瞪瞪地晃了晃脑袋,然后自己从沙发上跳下来,颠颠地跑到了小窝里,给自己卷巴成个毛球,继续舒服地睡了。
陈安楠去冲了个澡,回来钻进被窝里,困意都叫水给冲走了,这会儿反而精神起来。
手机里还有睡着后其他人发的信息,他都挨个看了,回复完去刷了会儿微博,他一般不用自己的公众账号看东西,生怕自己不小心点错了什么,让人给抓到蛛丝马迹。
但是今天微博刚发完新专辑的预热,还没来得及切回私人账号,他刚点开,唰地下就弹出一堆小红点,各种私信和转载点赞,疯狂地刷新着。
一场直播过后,粉丝又涨了不少,刺目的小红点,陈安楠随手点进去,看见最新的一个关注是个默认初始头像人,连昵称都是字母乱码。
一般这种都称之为僵尸号,陈安楠也没管。
因为这会儿熬了夜的缘故,陈安楠第二天再醒来时,已经快上午九点了,想起来今天有要紧事,急匆匆地收拾出门,正巧碰见陆文渊从外面回来。
陆文渊这几年总算熬成了历史系的院长,上一任的老院长退休了,举荐了他。
他前几天把阶段性的工作忙完,然后给自己休了个年假,一直住在老屋里陪儿子,今天是闲着回来看看他的花怎么样了。
陈安楠着急地问他:“叔叔你车停哪儿呢?”
陆文渊说:“咋了有急事?”
“快迟到了,今天有事呢。”陈安楠说。
秋天的早上有点冷,陆文渊把外套拉索拉到底,说:“车刚被哥哥借走了,让哥哥来送你。”
陈安楠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他朝外面喊了声:“小远,帮爸一个忙,过来给你弟送去上班,他要迟到了。”
说完,又对陈安楠说:“赶紧去吧,别迟到了。”
陈安楠出院子的时候,看见家门口真停着辆车,陆清远今天不忙,和老师约了饭局,在一家私房菜馆,中午才去,这会儿就是回来给陆文渊送回家的。
陈安楠上车的时候,愣了下。
陆清远今天穿的很随意,上下都是休闲装,私下里的饭局不适合穿的太场面。
陈安楠很喜欢他这样的打扮,总给一种他们回到了过去的感觉。
陆清远问陈安楠要了地址,俩个人一路上都没说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