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缱绻,嗓音干净的像是刚从水井里汲取上来的一捧水。
吉他和鼓点声敲击在节奏上,这人唱得是首舒缓又绵长的民谣。
不过很快,陆文渊就觉得这声音耳熟了。
电视机屏幕上,一个漂亮的男孩子,抱着吉他,唱着首大家都没听过的歌曲,像是在细水长流的说一道故事。
谢溪穿着件大红毛衣,得意洋洋的站在电视机旁边,说:“你们看,这是我朋友,是不是顶顶厉害?!”
年轻漂亮的女人抓了把盘子里的五香瓜子,万般嫌弃的挥手:“起开,挡着我看了,哎呦老谢你说,怎么人家孩子这么厉害呢?要不我们也给谢溪报个什么兴趣班吧,看看能不能救一救。”
“算了吧,你家这个你还不清楚什么性子吗,跟着瞎掺和什么,别人上课,他睡觉的。”
偌大的客厅里,顿时哄笑成一片。
谢溪却在这笑声里非常骄傲的仰起头,这有什么关系?他有个顶顶厉害的好朋友正在电视机里表演呢!
顶顶厉害的陈安楠站在交织的光线下,把这首歌唱至了尾声。
陆清远坐在台下,静静看着他,这一刻,陈安楠觉得自己好像只是在某个周六的下午,在老师家的练歌房里,打着拍子唱了首再熟练不过的歌曲。
他全神贯注的把自己投入一种状态,不带任何杂念,眼睛里漾起笑意,台上的碎光落在他的眼睛里,像晕开的一抹月色。
台下的观众没有听过这首歌,评委们也没听过这首歌,连陆清远都从来没有听过这首歌。
当然,他也不可能听过。
陈安楠脸上是有笑意的,过完年他又长了一岁,14岁是青春的开始,未来的日子无限丰盈,哥哥的生日就在他后面几天,跟守着他似的,陆文渊有时候太忙会把两个人的生日塞到一块儿过。
不过陆清远今年要18岁了。
陈安楠还记得自己刚见到陆清远的那天,老家也是落了很大的雪,哥哥把一支棒棒糖递给他。
对于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说,十年真的很长很长。
所有的音都在吉他悠长的震鸣声中,缓缓停止,陈安楠的手重新覆在琴弦上,终止了尾调。
而后,他朝观众席上浅浅鞠了一躬。
——写以此歌赠与我的哥哥,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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