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出真相,他本就是一个权贵家族培养出来捍卫地位的阴谋家,曾经只是不关心而已。
“至于你默许了创世纪的做法……你是不是觉得……因为他是简家唯一的独子,和你是完全的两个世界出身,同样的事情,他一定可以安然无恙,是不是?”
索兰眼神泛空地望着头顶,呼吸浅薄,若无。
十一年前点燃星空的红色火焰湮灭了他,手腕上的紫色缎带被点燃,烧断了被血痕染红的模糊字迹,是曾经约兰达临死前,为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哥哥,我希望你自由。”
这是在约兰达离开医院里,一个很小的男孩,可能才五岁,悄悄转交给他的。
他凭借稚嫩的外表,躲开了医生和监控的怀疑,从儿童病房里跑了出来,像是一个误闯的孩子,闯到了索兰的面前,在细密交错的须臾,将染血的紫色缎带放到了麻木僵坐在妹妹离开的房间里的索兰。
“哥哥,给你。”他说,“这是约兰达姐姐让我交给你的,她说,不能让其他人转交给你,他们会毁了它的。”
索兰:“……你怎么知道,我是她的哥哥。”
“约兰达姐姐和我说过,她说你很好看,而且一定会回来来找她的。”男孩这样说着,“我的姐姐也告诉我,如果一眼要识别出葬礼里谁最爱死者的话,找到人群里最伤心的人就好。”
男孩病号服前扣着他的姓名牌。
索兰看见了他的名字:夏佐·休·伯莎。
火焰里,拥有着紫罗兰色眼眸的美丽少女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被彻底焚烧,可是他来不及顾及这些,短短的数分钟,他将孱弱垂死的单薄青年放入了应急舱内,细碎的飞灰和真丝碎片散落入血里,但是他来不及一一为简秀擦拭干净了。
索兰曾经反复确认,简秀一定会离开,会回家,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回来啊?
简秀,你为什么要回来啊?
只是一天,只差一天,彼时索兰几乎癫狂,泣不成声,“简秀……你不该回来的……”
他最后再看了一眼完全失去意识的青年,合上了应急胶囊舱,将他藏匿到了整个星环研究所的保护核心区,便转身离开,逃开了整个即将崩塌的星环研究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此后余生,索兰都被困在那充斥着战火的星空下。
为了复仇?为了约兰达?还是为了求生?他不知道。
年纪有些小,格外天真漂亮的小Omega很聪明,却完全不会防备索兰,他是他第一次喜欢的人,玫瑰色的星海之下,草鸣虫飞,橙花拂过,青年看着他,笑的很甜,哪怕那份甜和索兰无关。
简秀也是他遇见过最干净的一个人,是约兰达离开以后,唯一一个再真心待他的人。
“你做的很好,索兰。”
恩佐吻上了此刻的索兰。
唇舌之间,他反复磨碾着他的绝望。
“就是应该这样,没有谁应该比你自己更重要才对,同样的事情,如果是你,你早就应该死了,你活不下来的,现在,你们都活着了,你没有错,这才是利益最大化。”
恩佐含糊的吻落了索兰无知无觉的泪。
“你才是最该死的人。”索兰指尖完全陷入了恩佐的血肉里,“我也是,我也该死,我们都该死。”
他的名额被取消了,他被学校开除了,他尝试过经商,他被丢进过监狱,也尝试过逃,更尝试过死,这个过程,也是恩佐驯化索兰的过程,他永远都在不断加重砝码。
索兰谁都不能相信,谁都有可能卖了他,因为伴随着恩佐在他身上打下烙印越久,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值钱。
他最终放弃了,接受屈服过着一生,考虑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