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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打开了整个房间的隔音系统,割开了男人的喉咙。

垂死挣扎之际,男人爆发出强烈求生欲想要将岑晓晓推开,但是岑晓晓在此刻也不像是一个弱小的Omega,她疯了一样的捅了一刀又一刀,像完全寄生的菟丝花一样死死缠绕着男人,她不在乎自己死不死,她要让这个人陪葬。

没有关系了,这一刻都没有关系了,她早就应该杀了他!她早就应该杀了那些人!她回不了头了,她也不允许自己再回头了!

该死!他该死啊!他们该死啊!

岑晓晓一边大笑一边痛哭,滚烫的血喷了她满身,这一刻,她终于学会怎么蚕食他人活下来了,其实她一开始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才对。

生存的法则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只是时移势易,大鱼换了更文明的方式来蚕食小鱼,小鱼用更文明的方式吞噬虾米。

岑晓晓盯着这个死不瞑目的男人,良久,刀从她手里落下,恍惚的看着四周的一切,不敢置信是自己做的。

“请问,需要帮忙吗?”一个甜美的女声突然从门外响起,“我叫凯瑟琳,是刚搬来的邻居,我刚才听见了很大的动静?您没事吧。”

“没,没事。”岑晓晓强迫自己镇定,打开了智能系统,回复门口的人,“没事的,我刚才打翻了东西,不好意思……”

凯瑟琳的笑意从通讯中弥漫开来。

“那么,尸体也没事吗?”-

老人了然:“所以,你帮她处理了尸体,并且把‘种子’给了她?”

凯瑟琳:“我给她的是同批次人都拿到的血漪蛱蝶制作的‘种子’,很巧,这其实很适合她。”

“还有一份交换,我会帮她杀了齐星涛。”少女摆弄着自己头上的水色蝴蝶结,眉眼弯弯,“很快,他就会死于一场监狱里的斗殴。”

老者微笑着端详这个凯瑟琳,觉得命运的安排真是有趣。

凯瑟琳的情感知觉天生有异常,但她的精神海却又偏偏是通感类B类精神海“同心”。一个最不会共情这些复杂情感的人却可以随心一听,感知理解到人类情感的辗转起伏。

“老师,同样是通感类精神海,蔚起可以听见她的哭声吗?”凯瑟琳举起手,阳光从头顶洒下,流过她的指缝,然后落在了她的眼角。

老者淡笑:“孩子,他应该早就听见了。”

“老师!你说。”凯瑟琳突然想到什么,格外俏皮的抓住了风里的一片落叶,笑盈盈的回过头来,“倘若岑晓晓知道,她不计代价的报复,报复的居然是曾经少有几个帮助过徐应晨的人,会不会很讽刺?”

“也许会吧。”老者笑着叹息,“但是,她已经没有选择了,不是吗?

荒谬也好,巧合也罢,穷途末路者是没有选择的。

世界太大了,不是一粒尘埃可以倒转人间一切苦难与不幸,即便耗尽自己的一切,也不过是撼动格外微小的一个角落罢了。

只要人还是人,杀戮者铸罪,复仇者杀戮,新的罪孽再度形成,无可更改,往复循环。

恶与善共生。

清醒者唯有痛苦的沉沦-

咔嚓——

女孩暗淡的瞳孔破裂,鲜血却并没有从流出,就像是一层薄薄的纸被捅破,一只血红色的蝶翼颤颤的震动着从她的眼睛里钻出。

紧接着是第二只。

不过刹那,数以百计的血红色蝴蝶扑棱棱的从这具“茧”里破壳而出,彻底湮灭了一切——-

小晨,带我回家-

须臾间!蔚起猛地半跪在地!

“蔚上校!”有人想要冲过来扶起他,被他抬手制止住了。

他深深的呼吸着,努力平复着几乎要破胸而出的撕裂震荡,可是于事无补,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