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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想哭,他心脏剧烈跳动着,生生撕裂的痛。

“言云鸣。”一个清寒微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和刘和昶宽厚低沉的音色格外不同,非常清晰,凛冽如冰,“言云鸣,吃药。”

蔚起?

言云鸣呆愣地抬起头,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蔚起扒了下来,终端通讯已经关了,而自己却不知觉的紧紧抱着蔚起,蜷缩成了一团,打翻了的茶水、冷汗与眼泪混乱糊了自己与蔚起军装一身。

蔚起一手扣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捻着一颗熟悉的胶囊,语气平静温和:“言云鸣,吃药。”

“你什么时候来的……”言云鸣没有拒绝,吞下了胶囊,静静等待着熟悉的镇定类药物起作用。

蔚起:“刚刚。”

言云鸣陡然攥住了蔚起的衣角,脖颈紧绷:“蔚起,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知不知道,你绝对不能死!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言云鸣。”蔚起并没有推开突然失控的言云鸣,“我还活着。”

这句话仿佛拥有着某种魔力,顷刻间,言云鸣像是骤然松下的线软了下来,蔚起抬手稳稳地扶住了他,令他不至于狼狈的瘫软在地。

言云鸣:“军部决定提前边境实践课程,为了揪出创世纪的内线,可是那些孩子,还没有在边境线上真正自保的能力。”

蔚起:“放心,我也在。”

言云鸣阖上双眸:“孩子们不能有事,你也不能有事。”

“你们在干什么!”不等蔚起再说什么,安静之中插入了一个突兀刺耳的质问,当言语脱口而出时,加德纳才发现自己在其中裹挟的酸涩厚重得可以猛然坠地。

言云鸣大脑受药物影响,有些发懵:“加德纳……”

当加德纳注意到言云鸣这里的异动赶来时,便只来得及看清这两人紧紧相拥,耳鬓厮磨的场景,优秀的精神海促使着迷糊的话语更早传入他的耳中,方才零星的“你不能死……我只有你了……你不能有事……”等字句飘忽着刺激着他的理智。

浓烈的嫉妒宛如沼泽,难以自拔。

言,凭什么他是特别的,他不过就是运气比我好,先一步遇见了你,先一步与你有过几年的校园共处时光罢了。

明明我也可以和你一起有很多年,明明我也可以陪着你,明明我也可以是你的战友……

加德纳快步疾行至两人面前,此时言云鸣已经借助着蔚起的扶助踉跄着站了起来,他慢慢推开了蔚起的手,但还来不及解释什么,就又是一阵力量的拉扯,旋即天旋地转,栽倒进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怀抱中。

薰衣草的气息瞬间浓郁!

“杜兰上校。”蔚起眉宇微蹙,非常不赞同他的冲动。

“蔚上校难道不就是喜欢这种掌控弱小的戏码?既然已经有一个了,还和别人拉拉扯扯,似乎不太好吧。”加德纳紧扣着言云鸣,波澜的海色双眸是明白直接的尖锐,直刺眼前人,“还是说,那位简教授弱不经风、空有皮囊,所以您现在还想着齐人之福?”

这话说的太难听了,至少在蔚起听来,之于简秀太难听了。

简秀从来不是空有表象的花瓶美人,即便他是,也不应该是他人这么置喙的理由,这样的指摘,太不公平了。

蔚起眉宇间没有什么变化,气息却极冷:“不论你对我有什么意见,都不应该牵扯到其他人。”

加德纳笑得讽刺:“我能有什么意见?谁都觉得你很好,谁都向着你,我就不明白了,怎么你一个什么都有的人,偏偏所有人都向着你捧着你,倒是觉得你最委屈?”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来时,所有人都愣住了,言云鸣喘息着粗气,双目通红,早就已经狼狈地挣脱开了加德纳束缚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