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着自己的指尖,“如果你执意认为自己的存在是威胁,是伤害,请你建立在对我正确认知的前提下,否则有失公允。”
“我未必了解所有真相,但我对威胁有预先的感知,况且,我比你更早得知你我信息素的契合匹配度。”他平静的说,“所以请你明白,我知晓你来路不明,更知晓你对我的所有不利。”
蔚起:“我默许了你的一切靠近。”
顷刻之间,简秀僵在了原地。
蔚起从来都知道幕后的不怀好意,他却从来没有遏制过他的接近。这是……为什么呢?
在这样静滞的一秒,一种冥悟鬼魅般的窜上了简秀的心间,他本不该如此问的,他清醒的知道这一点,但他依然脱口而出:“你……相信我吗?”
相信?
相信什么呢?
到底是相信什么呢?
这种祈求的期待太多太杂,纠缠成难以言表、不可诉诸之处,他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在要求蔚起相信什么,他更说不明白为什么原来还有渴望,明明他应该彻底绝望,他本不应该拥有这样子的生机才对。
简秀眼眶通红,自我拷问着,他本不该有这样的期待才对。
与此同时,蔚起睫羽微不可查的震颤了丝许,他说:“我本不该相信你。”
我本不该如此相信你。
不同于“我相信你”、“我愿意相信你”这样子简单直白的肯定,这个“不该”,带着蔚起式的诚实,他包含着更多的无奈与纠结,掺杂着许多“信任”以外的杂质,混合成诸多不得已。
这委实算不上一个足以令人愉快的答案,因为他指向了另一个实际——蔚起并不愿意给出他这份信任,在蔚起看来,他甚至未必值得这份信任。
可在简秀听来,这样一句话,远远比看似真挚纯粹的“我相信你”来得真实得多。
“……扑哧!”简秀忍俊不禁,他哑着嗓子道,“上校,你可真不会安慰人。”
“……抱歉。”安慰确实不是蔚起的长项,他习惯性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呢?”简秀轻轻扯动了蔚起的袖口,胆怯又勇敢,“上校,你没有任何义务安慰我,更没有任何理由相信我。”
简秀:“蔚起,谢谢你。”
“蔚上校,简教授。”零无机质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稍显缓和的气氛,“校内送餐到了,请问需要用餐吗?”
蔚起垂眸:“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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