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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幻 楷湘 96234 字 1个月前

整地穿在他身上,似圣洁的道士,浑身散发着修行过后的清爽之意,只右侧的一只手掩在锦被之下,虚虚裹着什么。

酣战之后,唐璎的目光已是迷离之态,紧绷的脚背仍在抽搐,浑身虚软无力,直愣愣地盯着帐顶的彩绣出神,任由锦被下的起伏不断延续着她的欢愉。

空气中飘荡着靡丽的气味,未多时,黎靖北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嘴角牵起一抹促狭的笑,不等女子惊呼出声,便将她打横抱进了浴池。

两刻钟后,他又将人抱了出来。

见男人作势要将她放回榻上,唐璎埋首轻嗅了下香肩,皱眉道:“我还要再趟浴池。”

黎靖北有些无奈地理了理她鬓角的绒发,柔声道:“为何?”

“方才有些地方没洗干净。”

这回答却让男人有些不快了,俊眉一挑,捏着她的脸蛋柔声道:“胡说,朕洗得可仔细了。”

回想起方才浴池里的情境,唐璎羞赧难当,耳根红得似要滴血,却仍强撑道:“可你方才又弄了许多出来。”

“哦?是吗?”

黎靖北不以为耻,反而笑得越发猖獗,微微垂首,半叼着她的耳垂反省道:“娘子说的对,那倒真成为夫的不是了。”

如此这般,唐璎已经彻底说不出话了。

黎靖北见她似是真恼了,二话不说又将她抱回了浴池,两人来来回回折腾了大半宿,直到丑时才歇下。

次日,章寒英留宿南阳宫的消息火速在后宫传开。

说是后宫,这满院宫墙内实则也就陆

容时一个人。

孙寄琴一早便追随月夜的脚步去了幽州,赵德音也被天子以守陵为由遣了出去。唯有那位痴心不改的贵妃娘娘,依旧伴着那些斑驳的青砖黛瓦,守着那个永远不会为她回头的人。

男人对自己不爱的女人永远是绝情的,尤其是那个女人还曾伤害过自己心爱的女人。

是以当喜云将陆容时想要面圣的请求传到南阳宫时,黎靖北拒不相见。

“戕害朝廷命官本是死罪,朕看在陆太师的面儿上已然对她网开一面,她还想如何?”

自陆容时两年前在甬道内欲置唐璎于死地的那刻起,她便被天子降为了最低一等的答应,幽禁冷宫,且终生不得离宫半步。

“贵妃娘……陆答应她……”

喜云看起来支支吾吾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被黎靖北睨了一眼后,更是缩着脖子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唐璎却道:“公公有话不妨直说。”

喜云抬头瞧了君王一眼,见其并无异议,顿了顿,垂眸恭声道:“回陛下,章大人,陆答应她……脸上破了相,太医院的龙太医过去瞧过了,那疤痕是永久性的,终身无法根治……”

这倒令唐璎十分意外。

陆容时从小锦衣玉食,向来爱惜自己的容貌,身边仆从环伺,又不缺人看顾,怎会如此不小心?

这般蹊跷亦引起了黎靖北的注意,他单手轻支着下颌,羽睫微闪,眸中闪过一道锐光,蹙眉问喜云:“怎么回事儿?”

喜云顿了顿,似乎有些拿不准君王的意思,踌躇片刻,在唐璎鼓励的眼神下续道——

“冷宫那位……趁宫人不注意,自己拿剪子在左颊的脸上划了一道儿极深的口子,说是见不着陛下,便”

说到此处,他咽了口唾沫,声音逐渐小了下去,“饮毒自尽。”

面对陆容时的这番“痴情”,黎靖北丝毫不为所动,冷锐的狐眸蓄满了凌厉的风暴,眉梢眼角俱是不屑。

“那便如她所愿。”

他此生最恨被人裹挟。

喜云道了声“是”,方欲退下,却被唐璎叫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