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讲理的温姿突然被楚甜花踩了一脚,只好从盘子上收回目光看向乔念,配合楚甜花说:“很抱歉,我们为人母,护孩子是我们的职责。”
楚甜花的脚从温姿脚上移开了,继续道:“我们知道你昨晚不是有意的,我们不怪你,但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我们必须要为枝枝以后的心情和生活做决定。”
楚甜花最后郑重道:“所以,乔念,我和你温姨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结婚,要么不再往来,截止日期在你下个易感期前,今天是九月五日,听婆婆说你易感期总是提前,那我就需要你在月末九月三十日之前给我答复。如果你拒绝结婚,我十月一日会带枝枝去外地旅行,她不会再为你下个易感期看病,请你另请高人。”
“对了,”楚甜花站起身时忽然想起来说,“枝枝这两天需要时间冷静,不要去找她,她也不想见你,你先回A市吧。”
温姿在心里轻叹一声,徐徐起身,温文尔雅:“小念,替我向婆婆带声好,事情一码归一码,她救了枝枝的事,我永远感激她,你昨天救了枝枝的事,我也感谢你。”
楚甜花又踩了温姿一脚。
女儿早上在电话里说啦,要吓唬乔念,不可以让乔念看出她们脾气好和真的很好说话!
女儿好不容易想结婚,她们必须配合!
被踩的温姿:“……但你欺负枝枝的事,我也确实很难原谅你。”
乔念在被打断话后再未开口,直至此时她起身,依然是温和的模样,但言辞里有无法隐藏的强势:“两位阿姨,首先我救京枝姐的事真的无需再谢,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其次我很抱歉昨天我易感期时发生的事,抱歉让你们担心,但我现在的立场是尊重京枝姐的所有决定,结婚与否也要看京枝姐的想法,我只听她的。”
她不喜欢楚阿姨话语中透露出的她们替楚京枝做决定的态度,任何人都不可以替别人做决定,即便她自己的两位母亲在世,也不会替她做决定。
楚甜花却是心里一喜!
好孩子,一看就是听枝枝话的好孩子!
全家人都听枝枝的,这最好啦!
乔念没有回A市,这事她做得不对,她还没有抚平楚京枝心里的伤害,即便无法抚平,她也不能就此回去。
两位阿姨今早也来找她谈了,并且谈到了要她们结婚的事,她更不能就此离开。
之后乔念租了辆不起眼的车开到楚氏医馆对面,想看看楚京枝今天中午下班后的状态。
她从家里开来的那辆车太显眼,楚京枝会一眼发现。
楚阿姨有些立场是有道理的,比如如果要结婚,那就以结婚为前提的状态相处,如果不结婚,就不该继续这样暧昧不清地相处。
但是否要结婚,她要看楚京枝的意思。
楚氏医馆前面有一棵粗壮得像是已逾百年的银杏树,繁茂的树叶在风中摇晃,碎钻般的光在叶子中穿梭着。
北方早晚温差大,仔细看,有些绿树叶的边缘已经有些泛黄的迹象,秋意要来了。
十一点零八分,楚京枝挽着母亲的手从医馆的前楼走了出来。
楚京枝依然穿裙子,桃花瓣在楚京枝的裙子上舒展着,随着步姿的轻荡好像桃花在纷纷落下,美得叫人目难转睛。
楚京枝外面穿一件薄外套,戴着口罩,看不清楚京枝脸上的表情,但她可以看到楚京枝的眉眼。
楚京枝没有皱眉,相反,时而眼尾向上翘起,好像是在笑,而楚阿姨脸上的笑就很清晰了,楚京枝的心情应该不错,脚步也很轻快。
或者是在母亲面前强颜欢笑?
乔念暗暗地担心想着。
母女俩走到了一辆车旁,楚阿姨先上了车,楚京枝正要拉开副驾车门的时候,突然定住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