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也拉出了细细的一道金线。
周围安静了下来,猫头极有灵性地抬头,和谷梁泽明对视了一眼。
谷梁泽明俯身抓住了猫咪的爪子。
他的手指腹带着茧子,凉飕飕的,辛夷被冰得往后缩了缩爪子,却被牢牢抓住,甚至肉垫被吧唧一按,炸出了粉色的花花爪印。
谷梁泽明的手顿了顿,对上猫咪震惊的视线。
谷梁泽明垂眼,又捏了一下,这才松开手,彻底把衣角从辛夷爪子上摘下来。
衣摆处精美繁重的花纹被划花了,玄镜卫当即跪下,只见帝王摆了摆手,并不在意地让人过来给他整理衣摆。
“黏人的东西,”虽然留下了,帝王似乎对这只猫并不是很在意,只是淡淡道,“让人养好了,别死。”
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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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去更衣,辛夷被玄镜卫抓着晃晃悠悠进了偏殿。
说是偏殿,其实算是专门找了个宫殿养猫。
里头一应物什俱全,平日没人来,却打理得很好。
进来的仆役身边还跟着玄镜卫和皇帝身边的内侍,只有些贪婪地多看了两眼,就招呼人将金丝八宝笼抬进了殿里。
徐俞看着笼子:“还养在笼子里?”
这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仆役赶忙咧出一嘴黄牙:“公公放心,这猫野心重,不这么养不乖,要调教几日才能亲人。”
送进宫里的宠物都是要经过调教的,不仅不会伸爪子伤人,还得温驯,乖巧,黏人。
徐俞想了想,赞同地点头。
玄镜卫将猫咪放进笼子里,徐俞走前,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眼,就看见那白猫正扒拉在笼子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徐俞收回视线快步离开了:“这猫,看起来还怪黏陛下的,还抓怪了陛下的外衣。”
笼子里的辛夷爪子在栏杆上一抓一抓,很不满地扒拉出声响。
他才不是黏人,他明明是在报复!
“...”
等人都走了,仆役就抬脚踢了脚笼子:“没想到你还挺能跑。”
跟着一起来的几个仆从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差点因为这猫掉了脑袋,没说话,四散开瞧殿宇去了。
仆役心里憋着一口气,王爷追究下来谁没关好笼子,他怎么记得那破笼子关好没有?倒是这猫当时装得可怜,倒是胆子很大!
不是很能跑吗。
他恶意地晃着笼子,看里头巴掌大的小猫随着他的动作歪歪扭扭地滚来滚去。
辛夷的爪子忍耐不住地张了张,仆役晃了两下就失去兴致,把笼子放在角落,在殿里转了一圈。
这偏殿看起来比王爷的宫殿还敞亮,空气中飘着浅淡的香味,是宫人每日焚香染上的。
仆役努力吸了吸鼻子,直接在旁边的软榻上坐下。
辛夷在角落偷偷磨爪子,系统说还有能量开锁,等他跑出去了,要先把这个人的脸抓花。
他正磨得起劲,忽然耳朵动了动,听见殿外又匆匆传来一阵脚步声。
仆役险些就在这么舒服的床上睡着了,迷糊地坐起来,嘴里骂骂咧咧:“我看这畜生又吵什么...”
他看清殿门口去而复返的人,一个磕巴咬破了舌头,顾不得嘴里一股血腥味,连滚带爬地迎了上去。
“徐公公!您怎么回来了?”
徐俞看了他一眼,还好,睡得是隔间他们这些奴才的位置,不是主子的位置。
“王爷带出来的人,就是这种规矩?”
“前些日子熬这猫熬得来困了,是小人的错,”他赔着笑,打量着徐俞身后头跟来的几个人:“公公,这是做什么?”
徐俞没搭理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