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消愁,愁更愁…”

女人紧握着酒盏,低语呢喃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再来。”

她一声令下,站在暗处的人士端着酒壶来到她身边,汗水将她的前发浸了个透彻,两条腿和没长好一样各走各的,七歪八扭,极为可笑。

“陛…陛下,哦不…额…您的酒。”

她脑子一团乱麻,这戏台上站着的本应该是自己和同伴,谁曾想半路被女帝抢了去。女帝威胁着按她所唱的奏乐,敢弹错半个音就当场格杀…自己为她斟酒,要是漏了出去,肯定饶不了自己!

想到这,她更加害怕。

端着酒壶的双手晃出了残影,好一会儿才对齐了酒杯。

“我…这就给您…倒、倒….”

狠戾的视线从发丝缝隙射出,被蛮横夺过酒壶的女子因为惯性猛摔在地上,吓得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

“她摔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女子跪在地上,脑门撞得地板嘎嘎作响:“请您饶了我!请您饶了我吧!!!”

“求你了…求你了…”

李玥仪的脸被厚重阴影笼罩着,粗糙的鞋底踩在她的脑袋上,残忍地踏了下去!

“啊!”

夸张的惨叫声,几滴鲜血从下飞溅而出,女子的鼻梁骨莫不是已经断裂。

明眼人都知道场面很不对劲,刚才还有心情看戏的人群宛若被施展了定身术,安静地望着戏台。

咕嘟咕嘟咕嘟

酒水从瓶口流淌而出,洋洋洒洒落在李玥仪嘴中。过多的酒水从唇旁落下,沿着她天鹅似的长颈滴落,沾湿了衣襟。

酒意浓烈,李玥仪视线不算清明,眼尾的猩红为她增添了神秘的妖异色彩,她像一只闯入人世的凶兽,在年关时吞吃鲜活的生命。

“住手!”迟迟赶来的人儿急促喘息着,过度损耗力气导致身体疲劳不堪,能站着已经是奇迹:“你…放开她…”

酒壶落下,李玥仪呆呆地望着来人:“你回来了…小雨…”

“呵呵…”她的笑声从嗓子眼里挤了出来,带着让人微醺的酒气,来到单小雨面前:“我唱得好听吗,比起以前是不是进步了不少?”

她伸手捻起一缕长发,将它绕在指尖玩弄。

单小雨强撑着让自己冷静,眼中的朦胧却暴露了她的绝望和痛苦。

“我不喜欢听你唱戏,回去吧。”

话音落下,李玥仪不顾外人不光,将其控制在怀中。

“不喜欢我唱戏…”她凤眼眯起,瞳孔宛若泥沼漩涡,“你又骗我。”

“为什么总是骗我…”

“我是你随手丢弃的玩具,是你可有可无的追求者,是你生活的搅局者吗?”

“你究竟想要我变成怎样,才能不骗我,才能需要我?”

“我没有…”千言万语,单小雨能说出口的只有这三个敷衍的字词。她也不想这样,对李玥仪,自己总是无法保持清醒和冷静。

“我给你真心,你要不要?”李玥仪靠在她耳边,呼出的酒气尽数吹在了她后颈的腺体上。

单小雨能听见心脏跳动的闷响,从脸上传来的热浪席卷全身,水雾眸子凝聚出剔透珍珠,在靠近李玥仪的那边脸上无声滚落。

你要做的就是拖住她…

无论什么方法,

拖住她…

原来自己的感情也能被用作工具,日后的每一次陪伴,都是在为最后刺向李玥仪的刀做准备。

再看她的脸,想到她说的情话…

单小雨心中已经萌生了愧疚的感受,哪怕她什么都没做错,这股愧疚绑架着她对李玥仪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