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看这模样,你也是个守不住心的。怎么?你看她长得可怜、漂亮,也起了歹心了?!”

“怕是之前听我说了后就念念不忘了吧,这次彻底管不住自己了!”

临水一句解释都没说,她也编排了一出自己气自己的戏剧来。她捂着自己微鼓的肚子,挤出了点点泪花:“都说医者仁心,你这人分明就是个畜生。接近了我还不够,趁着我有身孕便要去找其它女人,可怜我漂泊了这么久,还要带上一个拖油瓶,哼!”

“以后我的孩子过上刀尖舔血的日子,全都是拜你所赐。”

“你说够了没有。”临水实在听不下去,简单清理了下额上的伤口,声音如坠冰窟:“若不是我出面你早死在戚云娘刀下了,夜雨眠与我也没有纠缠联系,不需要你猜忌。”

她重新背起药箱,外头的昏黄光线将她的脸映得模糊无比。

“我此前给过你打胎的意见,你既执意要留着这个孩子,就不要借着这个理由来要求我做事。”

说罢,她提步走出了营帐。

秦思思一口气不上不下,她一把掷出了烛台,怒喊道:“狼心狗肺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谁先勾引的谁!”

“简直就是个混蛋!”

伴着她的辱骂声,临水藏在暗处的面孔结上了一层冰霜。

“哼,医者仁心…”

这四个字说谁都可以,偏偏不能落在商毓的徒弟身上。如果“仁”可以保命,她临水何故眼睁睁看着师娘含恨离世?!

临水无奈中夹杂着决绝:

“我只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

单小雨在戚云娘营帐外守了许久,迟迟没有进入。

阿九掀开帘幕,她对单小雨的到来没感到欣喜,反而刻意忽视她的存在,走了几步蹲坐在外头,表情愁苦。

单小雨深呼吸了几下,弱弱问道:“云娘她怎么样了?”

“…”阿九没有答话,她一双眼直勾勾看着地面,阴霾笼罩在她的头顶。

单小雨心沉了下来,泪水再次充盈眼眶。

等了一会儿,阿九埋着脑袋发出一声闷喊,后抬起凌乱的脑袋,对着她苦笑道:“公主已经醒了,没事了。”

“真的?!”

“嗯。”她迟疑着点头,“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公主晕之前什么都听到了,你最好跟她说实话。如果再瞒着她,我怕这将会成为你们最后一次见面。另外公主会在王座前替你打掩护,今日就当是一场意外,你的真实身份她不会说半个字,别担心我们会害你。”

“我能说的只有这些,其它的…你自己去她面前说吧。”

阿九替单小雨拉开了帘幕,昏暗与冰冷的角落,只有一点微弱的暖色光晕照着床榻上的人儿。戚云娘刚被施了针,一条手臂还伸在被外。熟悉的气息漫入营帐,暴露在外头的手指动了一动。

单小雨屏着呼吸,小心翼翼踏入里头。

刚一进来就闻到了丝丝血腥味,单小雨强装镇定,慢慢靠近床上的女子。

自己曾见过她策马扬鞭时的潇洒,见过她谋划布局的聪慧,也见过她在自己面前的可爱、娇媚,无数道光照在她的身上,美好得都不似真实存在。而如今,这个耀眼明媚的女子空洞的地望着屋顶,双眼如同深潭难以窥视。

单小雨见她伸在外头的手臂已经冷得泛出青色,赶忙用自己的双手捂了上去,冰冷的触感顺着的她的手一直蔓延到心底…

“云娘,别着凉了。”她想将戚云娘的手臂放入被子中,却遭到了她的反对。

单小雨心一揪,看像戚云娘的手心,才发现她好像紧紧握着什么东西。

“这是…”注意到单小雨的视线,戚云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