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嗅了嗅。

“喵呜……”果然被丧尸咬了啊。

也许是从小猫咪的喵呜声中听出了一丝忧愁，女生苦笑了一声，露出了一个颓丧的表情，也不再躲藏了，抬起手摸了一把小猫毛茸茸的脑袋。

她叹气：“哎……算了……也对，我本来就已经被咬了，很快就要GG了，还怕什么。”

她说着，就从书架背后走了出来。

光线是朝向女生的方向打过来的，宋斐站在背光的位置，看不清模样，但女生似乎已经无所谓了，自暴自弃道：“我说真的，我不好吃。不过你要真想咬我，那就咬吧，搞不好还能负负得正让我多活一会儿。”

她说着，也不顾宋斐的反应，自顾自伸出自己的胳膊，将校服袖子卷上去，露出了小臂上皮肉翻卷狰狞的伤口。

“反正我已经被驱逐了，再被啃几口也很正常……”女生嘴里碎碎念着。

宋斐再次捕捉了关键词：“被驱逐？被谁驱逐？”

女生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愣了一下，然后立马摇头：“什么都没有，你听错了。”

但是人可能会听错，小猫的嗅觉跟听觉却是很敏锐的。

在两人对话期间，花黎小猫团坐在原地，耳朵动了动，然后就站起身，撅起屁股，匍匐身体，顺着书架背后的阴影处，向着地下室深处走去。

“诶？？”女生发现猫不见了，四处张望，待看见小猫前进的方向，吓了一跳，连忙叫道，“哎哎哎，咪咪，不要往那里面去！救命，高主任要是知道我泄露了他的据点一定会扒了我的皮的QwQ——”

宋斐眯起眼睛。

高主任？

这不是那个在保健室的时候被小咪治疗好了，又不识抬举地自己跑掉的老登么？

宋斐没有再理会慌张的女生，跟着花黎一起向前探去，果然很快就听到了图书馆地下深处的人声。

一人一猫藏在高大的书架背后，探头偷听。

果然，是高主任的声音。

“我最后问一次，除了赵晓禾，还有谁被咬了？我不管你是被咬断了腿，还是擦破了一块皮啊，都一样，老实交代。

“你们这批学生都不是外面来的那些社会人士啊，都是我们师大附中原原本本的学生，你们也是都知道我的作风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们被咬了，还留在这里，那害的是谁？害人害己，到时候不止是你自己倒霉，我们所有人都要跟着你倒霉。我现在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自己老实交代！不然不要怪我不给你们面子，我一个一个查！”

……

这里点了一圈蜡烛，还算明亮，除了高主任以外，还有大约十来个学生。

这些人宋斐或许不认得，但花黎扫一眼就大概能认个七七八八。

——他们都是曾经在附中的时候，高主任手下的“得力干将”，是跟高主任走得最近的一群人。

这些学生的特点就是家庭条件尚可，但又不是家庭条件最好的一批，那些家里背景顶尖的学生，向来都是高主任的心肝宝贝疙瘩，是他要重点照顾恭维的对象。

而现在在场的这批学生，通常都是家境处于小康到中产之间，成绩中等偏上，且愿意主动跟老师和领导处好关系的。

高主任一通发言后，无人敢吭声。

虽然是在无限游戏中，但在此等熟悉的人熟悉的环境中，大家仿佛又找回了曾经做高中生时在学校领导面前谨小慎微的感觉，一个个都把头埋得很低，生怕高主任注意到自己。

“怎么一个都不说话？！我再重复一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数到三——一——二——”

高主任的“三”还没有数出口，就有一个男生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