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一赴约,忙得跟陀螺似的。”
一抬眸,就见颜知渺出了屋子,冷着脸朝他走来,手臂上还挂个精致的包袱,不用猜,里头准是装着苏祈安的衣裳。
他笑盈盈地请安问好,欲要伸手去接时,却被颜知渺躲开,问:“郡马都在哪些地方应酬。”
“无非……是些酒楼茶肆……最是无聊。”
他的磕巴引起了颜知渺的注意,眼神变凌厉几许,特意追问一句:“都和谁一起?”
“……郡马打算把生意往鬼市里拓一拓,就和宁少城主,还有一些以往交好的商友……”
“宁如玉那厮哪是什么正经人!”颜知渺咬牙,“苏祈安是陪着他去了秦楼楚馆,还是舞肆歌坊。”
独孤胜连连摆手:“没有没有,郡马才……才不会去那些地方。”
“撒谎!”
“属下哪敢对您撒谎啊。”
“那你拿你妻子发毒誓。”
独孤胜的嘴立马就像哑掉的炮仗,没声儿了。
他两手搓啊搓,眼神四处飘啊飘。
颜知渺深深深呼吸,一口凉气愣是吸不进肚,火气抵在咽喉:“她人在哪!带我去!”
独孤胜跪地求饶,泫然欲泣:“郡主,您真要去了,郡马得扒我一层皮。”
“我现在就扒你一层皮,信不信!”
颜知渺神功盖世独孤胜是见识过的,在瞬息之间取他性命简直易如反掌,他弱小无助不敢反抗,只能哀求颜知渺不要告知苏祈安,是他叛变了……
管竹之声飒然入耳,歌姬之喉婉转悠扬。
舞姬裙袖翻飞,如蝶翩翩,腰肢柔韧,似柳轻摆。
苏祈安没心情欣赏这一派清雅风流,以茶代酒,把肚子喝的胀鼓鼓,三不五时的左右张望——她过于忐忑,自踏出总号的朱红大门起,右眼皮就跳个不停。
为此,她特意安排了小竹子在外头放风,并要求他每隔一炷香就进来禀报一次。
“郡马,暂无异动。”
苏祈安:“再探再报。”
小竹子鼓起勇气,扫了一眼喝趴在桌上的宁如玉和诸位商友,斗胆发问:“郡马,奴才放风许久了,您是想让奴才防着谁呀。”
苏祈安心叹他到底年龄太小,看上去颇懂人情世故,却因为没尝过爱情滋味,不知家中贤妻吃起醋来能酸死人,发起火来能天颤地动。
苏祈安两手合在嘴畔,小声道:“防郡主。”
“郡主?”小竹子突然抬高了嗓音,随即五官抽了抽,以一种犯错的表情,往门口一指,“郡主……已经来了……”
苏祈安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镶金嵌银,熠熠生辉,赫然停驻,而她的忠仆独孤胜正娴熟的摆放着落脚凳。
警铃在头顶敲响,苏祈安唰地一下站直身子,指责道:“你怎么现在才说!”
小竹子怯怯的解释:“奴才哪里晓得郡主就是那‘异动’”
“你呀你!你,你先去挡一挡,我找个地方躲一下。”苏祈安径自往后方去了,临走前不忘顺走宁如玉的折扇,挡住俊俏的小脸蛋,同时还抓了个跑堂的,让他带带路。
跑堂经常遇到这档子事儿,一瞧苏祈安偷偷摸摸的窝囊样,就猜中了她的需求:“客官,我带你从后门溜。”
苏祈安溜的畅通无阻,有惊无险的返回总号,擦擦额头的虚汗,感念老天保佑大吉大利。
但是百密一疏,苏祈安发现了颜知渺送她的那只荷包丢了。
掉哪了!
死脑快想!快想快想!
苏祈安脑筋转得飞快,灵光一跳,想起大概或许可能……掉在了舞坊后门的台阶上。
她得赶紧去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