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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马的排名 秋曙 79512 字 1个月前

,不顾以下犯上,冲进梢间,接住险些栽下床的颜知渺:“郡主!郡主!”

韩县丞斗胆在窗户边探进脑袋,也吓得不轻:“郡、郡主她、她这是……”

银浅满腔怒火地喷向这罪魁祸首:“速速传独孤胜和常亲卫!”。

厚重的阴云遮挡住星月,大雨冲刷着白墙青瓦。

颜知渺感受着体内有三股真气在有序流窜,抑制住自身丹田的那份妄动,也休止了她不断翻涌的杀意。

至于要杀谁她不知,只是单纯的想要杀戮。

她睁开眼,在锦被下动了动冷得发僵的手和腿,整个人像是又活了过来。

有人再唤她郡主,声音充满喜悦且带着哭腔。

她偏头,看向声音的主人,有气无力的唤:“……银浅。”

银钱的左右是独孤胜和常亲卫。三人在她床前或蹲或立,眼里满是焦灼,面上也无神采,一副气血双亏的样子。

颜知渺想来,体内的这三道真气该是他们合力注给了自己。

银浅吸吸鼻子,粉面挂满一道道泪痕:“郡主,这回真危险,您寒疾突发,同时又有走火入魔之兆。幸好有我伴着您,他们二人又赶回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小嘴一直爱叽叽喳喳,但鲜少一惊一乍,颜知渺清楚她这回是真被吓着了,苍白的唇翕张:“无妨。”

“您都快没命了,还无妨!”银浅怨道。

颜知渺瞳仁一下亮出光彩,似是某位妙手神医挽回她的三魂七魄:“郡马回来后,我就一切都能恢复如初。”

练武之人先练气,苏祈安就是她的气,其在,她心稳神平,妄念难动,况且寒枝栖沙本是双修,她们一旦再度水乳交融,内力之乱或许能解。

“我昏迷之前记得韩县丞喊着祈安找着了,她人呢?在哪?”颜知渺推开锦被,双足将将碰上脚踏,又紧随着自说自话,“现在几时了?可不能让祈安瞧见我这般认不认鬼不鬼的模样,银浅,你快为我重新梳妆。”

银浅却木头人似的,无措地端站着。

颜知渺双腿有些无力,踉跄着迈步,坐在了妆台前,对着铜镜转转左脸,转转右脸,细观自己的脸色。

银浅趁此空档朝另外两人飞去眼色,示意他们赶紧将“郡马在城门口拔腿就跑压根不想与我们再度重相逢”的事交代给颜知渺。

常亲卫用手肘撞撞独孤胜:你去。

独孤胜也用手肘撞撞他:我不敢。

常亲卫继续撞:我也不敢,郡主是我看着长大的,看上去通情达理,实则惹急了会犯浑,甚至还有可能提剑砍人。

独孤胜也继续撞:那我就更不敢去了,毕竟我亲眼见过她把一窝山匪砍得血肉满天飞。

透过铜镜看完他们互撞全过程的颜知渺:“……”

银浅腹诽他们两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矫情得要死,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郡主,韩县丞挂念您,一直侯在门外,您传他进来一问便知。”

颜知渺的笑容骤失,目光在他们三人脸上逡巡,捕捉出了不寻常的讯息,霍地站起身,惹来一阵晕眩,扶着额头不由地跌坐回去。

“郡主!”银钱一个箭步抱住她。

“扶我出去。”。

“郡主,您贵体安好下官就能睡个舒坦觉了。”韩县丞就盼着颜知渺这个祖宗能安然无恙。

他喉咙一滚,在心里感激韩家列祖列宗保佑,不然他小命难保。

“对了,昨晚夜市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下官捉了他,打了三十大板,丟去监牢了——”

下一息,一柄寒彻骨的薄剑贴在他颈侧,他当即表演了个两股战战、汗如雨下:“郡主,您、您这是做什么……”

颜知渺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