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先去了趟公司,秦家以医疗起家,目前是国内生物医疗方面的巨头,他父亲是一个典型的花花公子,除了妻子外,在外头还有许多女人,以及私生子。
秦砚早年跟母亲出国,大学毕业之后创立自己的公司,在母家扶持下做的有声有色,看似和国内断绝了关系,直到半年......秦砚二十五年岁那年,秦父突然去世,各个私生子为争夺家产使尽花招,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就在这时,秦砚回国,以雷霆之势夺取了公司继承权。
对于这个有百年历史的庞然大物,秦砚话事时间还太短,还有许许多多人想要把他拉下去,他很确信,要是自己昏迷上十天半个月,他对公司的实权把控就不那么稳了。
到公司以后,他简单见了高层,而后阅览了自己这些年来主要项目,对公司整体方向的把控。
很快时间就到了下午,他身体刚刚恢复,还不能过度用脑,将报告放在边上,秦砚起身。
“走吧,回家。”
......
......
回到家时已经入夜,四月的天,六点多外头已经黑乎乎的了。沈逾拿出钥匙开门,点开灯。
“你回来了。”
伴随着突兀的声音,一道人影出现在客厅沙发,正扭过上半身望向门口。
沈逾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
“......”
秦砚微笑着从沙发上起来。
“这是我们的婚房,我怎么不能在?”
沈逾张了张口,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你什么时候出院的,还是陈述这栋房子在离婚协议上已经划给自己这件事。
秦砚看他张口无言,走上前,掌心抚上他脸蛋,熟悉的体温很快染上沈逾的脸,他似是惊醒,猛地退开半步,扭过脸。
“我们要离婚了。”
“不是还没离么?”
“同一句话你要说多久。”
秦砚轻松地略过这个话题,自来熟地走回屋里,看着他仿佛主人般的架势,沈逾自暴自弃地在心中自嘲,不管过去多久,掌握权就一直在对方手里没变过。
这个现实让沈逾感到挫败,自医院一别,垂手可得的自由就像空中彩色泡沫般幻灭的感觉让沈逾极度痛苦,幸好乐队来的电话及时拯救了他,那之后,他就天天泡在乐队将自己沉浸在音乐中,以此逃避现实。
但现在看来,就算是虚假的和平,也维持不了了。
“你这怎么什么吃的都没有,我看冰箱里还有点青菜和肉丝,给我做个饭吧,饿了。”
“我不会做。”沈逾冷淡开口。
见秦砚回头震惊地看着自己,沈逾就像找回了几分场子,他嘴角拉了拉,眼神和语气带着嘲讽:
“我为什么一定要会做饭?”
这话一下去,两个人都沉默了。
“行吧。”终究是秦砚先折服,他摆了摆手,道:“我打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司机载着厨师到来,两人手上还提着大袋小袋的肉菜。这个厨师沈逾也认识,她是秦家老宅的住家阿姨,在老宅住了有三十多年,据说秦砚小的时候她还抱过他,就是秦砚对她也有几分敬重,之前两人偶尔也会在老宅住一段时间,沈逾跟这位阿姨关系处的还不错。
沈逾毕竟脸皮薄,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甩脸色,起身走向阿姨:
“周姨,我来帮你吧。”
“哎,不用不用,又不重。”
老一辈都吃苦耐劳,一点点重量浑不在意,她推开沈逾,将东西往厨房带去,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解冻的解冻。
“少爷,沈先生,时间不早了,我就简单做一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