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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子打算稍作休息,他才将车子停稳,一旁副驾驶位上的男人忽然探出手臂用力地拥抱住了他。

沈逾愕然:“你怎么突然”

“沈逾。”秦砚低沉而温柔的嗓音在他耳畔轻轻响起,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缱绻,仿佛被他叫到名字的人是多么值得珍惜的宝贝。

“沈逾,我会陪着你的,一直,一直,陪着你。”

温柔嗓音灌入耳中,沈逾的喉咙发紧,胸口像是被什么柔软却沉重的东西压住了,呼吸变得缓慢而绵长。那一刻他脑中闪过许许多多画面,似乎有很多话可以说。

但最终他只是无声地张合了几次嘴唇,最后,慢慢阖上了。

——

从平县老家回来之后,两个人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节奏,在平县的两天,似乎并未对他们产生任何影响。

从老家回来后,沈逾又去了一趟舅舅家。

他是工作日去的,又是下午,舅舅两个孩子都不在,家里只有舅舅舅妈。

他舅舅开的是一家食品原料供应链公司,规模并不大,在福建那边有两个厂,玉城这里则有二十多号人在,主要负责销售和维持公司日常运营。

舅舅是公司老板,舅妈则管着财务,经典的夫妻搭配。沈逾还住在舅舅家时,时常听到舅舅舅妈因为工作的事吵架。但吵归吵,因为两人有着共同经营的事业,加上舅妈脾气火爆,沈逾倒是觉得他们的日子可以用秦砚的一句话形容:

那很有生活气息了。

坐了一会儿,舅舅忽然道:

“这个周末,秦砚有没有时间,方不方便来家里吃顿饭?”

沈逾微微错愕。

虽然舅舅一家都知道他和秦砚的关系,但是秦砚身份实在让人忌惮,舅舅对他是客气但不热情,很少会主动请他到家里来。

“怎么了?”沈逾问道。

“哦,这周末是你妹妹二十周岁生日。”

“二十周岁了嘛!”沈逾惊讶地喊出:“那确实很有纪念意义。”

“是啊,所以我跟你舅妈就想着大家一家人吃顿饭,你也叫秦砚过来。”

沈逾点点头:“二十周岁确实值得庆祝。”

“我知道了,我回去跟他说。”

“哎,好,他要方便就过去,要是忙就算了。”

“嗯。”

沈逾回了家,当天秦砚晚上有饭局,差不多十点半才到家,这都还算早的了。

“怎么还没休息?”沈逾穿着睡衣,身上披着薄薄的一层毯子坐在床上等他。

秦砚上前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这周末是祝嘉瑜,就是我舅舅的女儿二十周岁生日,我舅舅问你周末有没有时间过去一起吃顿饭。”

“二十周岁?那可是重要日子,我当然要过去了。”

秦砚都没回顾自己周末的行程安排,直接应下。

他看着沈逾犹豫不决的神情,问:“怎么了?你不想我过去吗?”

沈逾迟疑着说:“这倒不是,不过我舅舅一家不知道你失忆的事,还有还有我们之前要离婚的事,我也没有跟他们说过。”

秦砚目光动了动,微笑着说:“这不是很好吗?”

听着他仿佛无关紧要的语气,沈逾蹙着眉,颇有些自暴自弃般地说:

“我是怕你露馅。”

“你做事情老是这里瞒我一下,那里瞒我一下,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尤其你跟我舅舅的两个孩子,上回我过去的时候,祝嘉启还说跟你有小秘密。”

“为了不露馅,你最好不要跟我舅舅家的任何一个人单独相处。”

“放心。”秦砚开玩笑地说:“我一定跟你寸步不离,一点机会都不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