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她那估计凌晨呢。”
众人就歇了打电话的心思。
有人道:“说起来,程思悦怎么会出国,我记得她家里条件一般,之前老师统计谁要出国,她都没报名。”
“谁知道呢,可能临时想起来要出去吧。”
那毕竟是个插曲,众人很快没再提了。
婚礼在两点左右就结束了,新郎新娘还有安排,其余人则是自由活动。难得老同学相聚,大家又约着续摊,有人是一家俱乐部会员,里面各种娱乐设施一应俱全,正适合同学聚会。
沈逾没有意见,跟着去了。
俱乐部房间有KTV,都是音乐学院的人,到了地方自然是一展歌喉,各展所长,房间里很快一片鬼哭狼嚎。
沈逾跟朋友打了会牌,又玩了会台球,觉得屋里有点闷,就出去到外头透气。
今天是周末,俱乐部人不少,哪怕还未到晚间时候,预约就紧张了起来,亏得他们来得早。
俱乐部中庭做的一个古色古香的中式花园,青石板铺就的小径,旁边是一池碧水,小径的尽头,是一座精巧的亭,午后阳光适宜,沈逾坐在亭子里,舒展被房间闷透了的腰身。
在修身西装作用下,他修长笔直的脊背曲线宛若一把优美的弓,雪白璀璨的皮肤好似一块美玉。院子的一个走道,几个男人正说说笑笑地经过,忽而其中一人扭头看到了亭子里的沈逾,他目光深了深,摆了摆手叫朋友们先过去,自己转动脚尖走向了庭院。
沈逾拿出了手机无聊地摆弄,看着同学群里不断发出的照片,还有许多未来参加婚礼的同学冒泡的声音。
“哟,沈公子出来跟朋友玩啊,怎么,秦砚舍得放你出来?”
沈逾抬起头,是之前在秦家老宅见过的人,秦砚的表兄。
沈逾看出他来者不善,说起来上回他也是,莫名其妙地就对着自己说了一大堆话,没头没脑。
沈逾与他无冤无仇,但既然对方不习惯自己,他也没必要讨好人家。他扭头撇开视线,不欲理会。
谁知道这个动作反而触怒了男人,范允礼上前一步,也走进亭子,冷嘲着说:
“你装什么装呢,你还以为自己还是从前么?秦砚都不要你了,你还有什么好装的?”
你是什么反派男配么?
沈逾看着他一脸反派炮灰表情的脸,没好气地说:
“谁说的?你能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么,要是你真有本事让秦砚不要我,我给你钱好不好?”
本人离不了婚就烦。
范允礼看他清高模样却只觉得他是故意说反话,上回他被秦砚吓到后,回去做了反省。
秦砚车祸之后就要跟沈逾离婚了,现在失忆忘记了那六年,对沈逾更加没有感情。
他之所以还没有离婚是以防沈逾在离婚时下套,让他吃暗亏,毕竟离婚不只是感情问题,还有财产分割。
他越想越觉得对,而今天沈逾跟人出来玩更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要换做以前,秦砚怎么会允许沈逾跟人出来?
两人肯定是面和心不和了。
“你以为你激我我就会中招?秦砚肯定是不要你了,否则怎么会让你出来。”
真是够了,他也就反抗最激烈的头一年,让秦砚发了狂似地约束自己的自由,此后两人渐渐,如约定习俗一般,沈逾不会再反抗秦砚,而秦砚也不会限制沈逾出去。
这没必要跟他解释,沈逾淡淡道:
“你似乎对我很不满,你要是不相信,尽管可以对付我,你看,秦砚会不会为我出头。”
范允礼看他说的笃定,脸上露出掂量神色。确实,秦砚那脾气,极其护短,哪怕对沈逾没有从前的感情了,但名义上沈逾还是他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