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娘把你嘴给撕了!”
男人捂着被打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泼辣的女人。
他没想到那疯女人的娘也那么不见道理,竟然一上来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他。
他彻底恼了,“我哪里瞎咧咧的?!我们村来了个黑五类,你女儿天天去帮她干活!这不是搅在一起是什么!能和坏分子混到一起去的还能是什么好人,果然,现在一看你们一家子都不讲道理!”
他抬起头,一眼看到了蹙眉走近的温淼,磨了磨牙,继续道:“你女儿还和个女人搞同性恋,恶不恶心?!”
这话听得何香月的手都在发抖,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周围看热闹的熟悉邻里听他所说的话后,都对何香月和季伟投去了异样的眼神。
温淼的脸色冰冷,看着男人开口道:“同性领证早就合法了,你说我们恶心,是在质疑上面出来的决定吗?”
趁着男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扭头对季伟道:“叔,他这样是需要评判教育的吧?”
这话一出,男人的脸瞬间白了。
季伟点了点头,将想要逃跑的男人按住,往李向东家走。
男人见逃不过,干脆开始破口大骂:“你们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和黑五类走得近的全都是坏分子!”
两人走远了都还能够听见男人的声音。
看热闹的人听了一嘴季家的事,此时看向她们的眼神也有些奇怪,嫌弃、幸灾乐祸。
何香月眼睛一翻,对她们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
她性格泼辣,大多数人都不敢惹火上身,最后纷纷离开,只是回去的时候没忘记将今天所见所闻大肆宣扬一番。
人渐渐散去,孙大娘这才到了季家的院子里担心地开口:
“香月啊,那个瘪犊子说的话是真的假的啊?白青好好个姑娘怎么能和黑五类混在一起呢,你们多劝劝啊!”
她算是看着季白青长大的,对季白青的感情自然也深厚,不希望季白青去做什么傻事。
温淼听了这话,低下了头,指尖掐着手心,颊边的黑发垂下来,挡住了脸上复杂的神色。
“娘,菜还在锅里,我回去看看。”
她丢下一句,有些狼狈地往灶房里走。
担心地看了眼她的背影,何香月才压低声音回答孙大娘:“哪里是什么黑五类,那是淼淼的亲奶奶,被举报了才下放的,我们总不能没有良心,放着不管吧。”
孙大娘闻言,也愣了会儿,最后觉得有些唏嘘。
“那我刚才不该这么说的,你替我给淼淼赔个不是。”
见何香月点头后,孙大娘也没再继续待下去了。
何香月进了灶房,将孙大娘的话带给温淼听了。
“她们那些话你都别放在心里,我们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别管别人怎么说。”她多安慰温淼一句。
温淼不想让她担心,对她一笑,点头。
“放心吧婶,我没放在心里。”
这话也不算是作假,她对这些言论都可以忍受。
但是一想到这些话会波及到季白青和季家其她人,她就觉得愧疚。
明明她们能够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受到影响的,甚至她们也可以用语言来责怪自己,但何香月却还因为担心她多想,特意来安慰她。
温淼扬起笑,“婶,饭快好了,你看看阿青快回来没。”
何香月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泥走出去,没看到季白青。
等到饭菜被端上了桌,季白青才回来。
温淼打了水给她洗干净手脚上的泥,见她脸上都带着些泥水,抿着唇用毛巾帮她擦拭干净。
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