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落在她肩膀上。
自己还是拎的小桶,季白青挑着两个大桶来回,也不知道肩膀成了什么样。
回家给温向荣带了饭,季白青琢磨着之后应该给她在牛棚外修个灶台,这样做饭也方便,不用等她们带饭。
累了一天,她早就饿得不行了,何香月今天还特意将前几天挖地挖到的泥鳅和黄鳝给炖了。
不只是季白青,温淼也比以往要多吃了些。
原本季白青想给温淼的手上了药后再去送饭,但温淼怕饿着温向荣,抽回自己的手。
“先去送饭吧,我没事。”
季白青只好先将药放下,和温淼一起去送饭。
傍晚,温向荣明显要比早上精神一些,去的时候,她正试着在打军体拳。
见状,温淼和季白青的心里都有些欣慰。
有精神了,就意味着病好得差不多了。
见她们来了,温向荣停了动作。
温淼柔声招呼她:“奶奶,吃晚饭了。”
温向荣接过筷子,却一眼看到了温淼手心深红的勒痕。
她的眉宇间隆起一座小山,抓住了温淼的手问:“这是怎么了?”
“没事,”温淼轻描淡写地揭过,“奶奶你快吃,不然待会儿冷了。”
看着饭盒里的饭菜,温向荣突然失去了食欲。
温淼不明说,自然代表着这勒痕是因为她而起。
大概是干活的时候勒出来的,温淼自小皮肤薄,痛觉也天生要比常人敏感,是吃不了苦的娇气身体。
再看一眼季白青,虽然不是城里姑娘,但大概也是被母父宠着长大的,可能从小到大都没有干过那么辛苦的活。
沉默一会儿,温向荣吃了口饭,这才淡淡道:“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现在也快好了,你们之后就别来了,偶尔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我也满足了。”
“以后的活我都自己干。”她拍板。
她这人有用了一辈子,是母父和丈夫脸上在外的面子,就从来没拖累过谁,此时见娇养大的孙女因为自己受苦,心里不好受。
温淼唇边的笑意不变,温声开口:“奶奶,别说胡话了,快吃饭,不然待会儿该冷了。”
她现在跛了腿,又一身伤,再硬干几天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下了。
温淼和季白青两个身体健康的人干着都觉得吃力,更别说是让温向荣去干。
季白青和温淼站在一起,牵住她的手,给她安抚,一边对温向荣开口:
“奶奶,你别多想,还是那句话,现在好好养病最重要,帮你干活都是我们自愿的,不辛苦,你养好身体对我们来说才最重要。”
温向荣闷头吃饭,不再说话了。
季白青也没往心里去,反正明天是周日,不用干活,温向荣再怎么不满意明天还是得休息一天。
吃了饭,和温向荣告别,两人牵着手往家走。
路上,温淼的语气有些茫然,第一次说出了内心的困惑:“阿青,奶奶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被下放到牛棚。”
以往落在温向荣身上的眼神都是崇拜、钦佩的,而现在所有人看向她时眼神都带着嫌恶。
她不知道温向荣到底做错了什么。
季白青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回答:“有时候没有做错什么也是错误。”
时代前行犹如一场巨大洪流,这个时代的人少有能够自主决定她们的生活,绝大多数都是被裹挟着向前。
即使是温向荣这种身份的人也毫不例外。
但好在,这样的日子,马上就到头了。
只要不放弃希望,很快就能挺过去。
季白青将温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