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手里的这杯东西就属于后者。
他悠哉地用犬牙咬了下吸管,过了几秒,屏住呼吸,一口气迅速地把杯子里剩余的液体喝完了。
塑料吸管上端被犬齿咬出一个洞来,窦长宵扔下杯子,里面的冰块碰撞出好听的叮叮当的声音。
*
宴厅内部的侧出口外,有一条连通着后勤区的走廊,方便酒楼的服务人员通行。
这时距离开餐还有一段时间,服务人员大都在后勤区准备,走廊上较为清净,只隐约可闻一道怒叱的人声——
“这么点事都办不好,真是废物!”
那人骂了几句发泄过火气,又警惕地问:“……那小子察觉到什么了吗?”
不久前落荒而逃的服务生在那人面前低着头,讷讷地小声解释了几句。
他对面站着的alpha正是雷哥,计划落败后此刻正烦不胜烦。
他懒得再听解释,把服务生臭骂了一顿,打发人走。
服务生小心说:“那钱……”
“事儿没办成,还好意思要钱?滚滚滚……”
服务生脸色很差。自己冒这么大风险帮人做事,结果一丁点好处都没捞着。
他暗道自己倒霉,嘴巴里不停小声咒骂着,往走廊的宴厅出口走。他满肚子怨气,走路时低着头没看路,不慎撞到一人身上。
他连忙张口道歉,结果抬头时看到宁烛的脸,便像被人掐住喉咙一样,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但宁烛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绕过他继续往前。
雷哥看见宁烛朝自己走过来,继而余光扫见被宁烛捏在手里的酒杯,心头就是一跳。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姓宁的手里?他来找自己做什么?
待宁烛走近,雷哥喉头滚了滚,强装若无其事:“宁老板来找我,不会是想追究上次在夜场的事吧?”
宁烛挑眉说:“本来是要追究的。但是看你那晚被揍得那么惨,想想还是算了吧。”
雷哥:“……”
那晚的屈辱被提起,他紧了紧拳头,但不敢在宁烛面前表现出恼火。
宁烛往身后看了一眼,那服务生已经快步地离开了走廊。
他回过头看向雷哥,笑说:“雷家家业似乎也不算小吧,对帮你做事的人这么抠搜,连这点酬金都不舍得给?”
宁烛语气听着虽然和缓,但雷哥还没蠢到以为对方是在跟自己闲聊。
他憋屈地求和:“上回是我眼力不佳没认出你。如果早知道你是旗胜的宁老板,店里那个omega你想要,张个口,我就让给你了。”
“哈哈……”宁烛笑道:“我也没想到你原来这么势利眼,否则当时肯定直接亮名片了。”
雷哥:“…………”
“不用紧张。我说过了,上次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雷哥刚松气,却听宁烛话锋一转:“不过,一码归一码。”
雷哥:“……”
宁烛悠悠切入正题:“你打不过却玩阴的,今天对我的人下手,这事不能轻易揭过去。”
雷哥:“……你的人,那alpha是你的?”
反正窦长宵不在场听不到,宁烛厚着脸皮颔首:“当然。”
雷哥面容微微扭曲,怎么也想不到这俩仇家还有这层联系,否则他哪里会招惹那alpha?
宁烛有一点说的很准确,雷哥的确是个很彻底的势利眼。
“你往这里面下了什么?”宁烛用指尖敲敲杯壁。
雷哥沉默半晌,不肯回答。
“不说也行,反正都是你喝。”
雷哥愣住,随后表情变得极为复杂惊慌。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