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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理直气壮了,陆上瑜一挺胸膛,沉声道:“何故有此一问?”

“我心慌,就日落时分慌到现在,疑心你出什么事了,就连忙过来看看。”叶慈给了个截然相反的答案来。

“”陆上瑜一愣,讷讷道:“为什么你心慌是疑心我出事?”

日落时分到现在的那段时间不就是自己跟严尚宫说话么?

不会吧不会吧,难不成她还能隔着大半个皇宫感受到自己的郁郁不乐不成。

本来见着人就没觉得有什么了,陆上瑜这样表情,叫叶慈的心又提起来了。

担心陆上瑜又跟刚见面那样防备重重,疏离如冰,叶慈双手撑在床边,仔细打量她的表情。

陆上瑜僵成木板:“为何要这样看我?”

刚刚那一抱也没感受到她身体哪里不舒服,难道是有心事?

已然打定主意等会出去跟严尚宫打听一下小陛下的心理状态,别给肩上重担给压坏了,就得不偿失。

叶慈一语中的:“上瑜有心事?”

不问还好,一问就给陆上瑜心防问崩了,鼻头一酸。

抬起双手搂住身前人的脖子,整个人靠了过去,脸侧贴着脖子,发闷的声音委屈巴巴道:“为什么突然叫我的名字?”

“因为我觉得你现在想我喊你的名字。”

叶慈掌心抚摸柔顺的长发,从后脑勺顺着肩胛骨而下,不带一丝旖旎的安慰。

“我之前让你叫我名字的时候你偏不肯,说礼不可废,就是要喊我陛下。”

“是,我的错。”

“纵观古今有那么多个陛下,少说都有数百位陛下了,陛下这个称呼叫的是我,又不是我”陆上瑜觉得这样有点苛刻,改口安慰:“其实你也没什么错,你只是尽本分而已。”

轻轻抚摸的手停住,停在了精致漂亮的蝴蝶骨上,尽最大可能的与怀中身体贴合,让彷徨的人感到满足。

叶慈摇头道:“我当然有错了,错在太死板,错在太自以为是,能恕我无罪吗?”

陆上瑜脸上有点笑意了,把人抱得更紧,根本不舍得放开,拼命汲取对方身上的温度。

“恕你无罪,但下不为例。”

“好。”

听着这句温柔的好,陆上瑜心头软乎乎的,此情此景,这句话是真的忍不住了。

她略带忐忑的问:“你能别离开我吗?”

“说什么胡话呢?”

陆上瑜心咯噔一下,就听那人说:“你在哪,我就在哪,这是生生世世的缘,解不开的。”

以前是相反的,现在反过来,毕竟感情是相互的。

顾不上心花怒放,陆上瑜气闷的打了叶慈后背一下,终于恼羞成怒了。

陆上瑜哼道:“你这人怎么说话大喘气,是要吓死我吗?”

叶慈闷笑一声,顺嘴说了句吉利话:“你会长命百岁,坐享江山,受万民朝拜,看万国衣冠拜冠冕,千古留名。”

“那我要我侧边贤明必有你之名,与我一同流芳百世。”陆上瑜认真地说。

其实她更想把贤明换成嘉偶,但今夜这些话就够了,很满足了。

一股脑的,陆上瑜把所有的彷徨都倾泻出来,如河流般汇入大海。

广阔的深海今日变得温柔,微风推动的海浪冲刷着所有的阴霾。

富有天下,却又格外空虚,可拥有的财富并不代表将与精神世界对等。

与拥有的比较起来,她的内心是一片荒芜且贫瘠的地方。

叶慈突然有些愧疚,没能及时发现她的不安,误信了深沉的面具。

让极度缺失安全感的人日日住在这座广阔的宫殿里,只会让心境越发空荡。

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