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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屏风前,就听见清扫桌面的声音,茶杯摔落桌面,笔架翻滚,咕噜噜的滚了一地,还有那一摞又一摞的奏折全摊地上,不用进去就知道里面有多激烈。

处理奏折的桌案前边好像有模模糊糊的两个人影,正一个压着一个不让动。

吴丞相直觉不妙,想离开了。

属于叶慈的声音说:“刚是不是有人通报了什么?”

陆上瑜的声音少有的黏糊,但不缺压迫:“怎么?不给亲?朕允许你离开了吗?”

叶慈有点沙哑,像是在努力稳定什么:“不是,你刚让谁进来了?”

衣料摩擦的声音,桌案移位,那肢体撞上桌子,发出好大一声响。

快要昏厥的吴丞相就听见自己一心认定性情纯良的陆上瑜霸道至极的说:

“要敢进来,那正好。大不了朕就去昭告天下,用最盛大的仪式迎你入宫,大大方方地从皇宫大门抬进来!”

想致仕没说成,估计是收的刺激太大了,吴丞相直接病了。

只好告假不朝,没想到第二天陛下亲临丞相府,来探望他来了。

其实老头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和解,就是觉得难受,身体倒是没太大的问题,能下床见人。

陆上瑜表情难得有点尴尬,想来是知道了昨天那个慌乱的老头是谁。

谁知道自己只是玩点情。趣,

第一回 照民间画本子里的内容说话,就撞上了迷茫的老头。

但,脸皮只在特定的人面前薄的陆上瑜还是来了,她决定将计就计。

于是,吴丞相就听见她说:“实不相瞒,此事并非是叶慈引诱,而是朕逼迫叶慈。”

吴丞相:“她性格如此刚烈,能答应?!”

陆上瑜混不吝道:“她愚忠,朕说什么都能答应。”

吴丞相:“”

也是,没点愚忠在身上的都不会答应这种事情。

吴丞相突然腰板挺直:“且慢,陛下您说是您先主动的?”

陆上瑜就知道达成目的了,点头道:“是啊。”

“”丞相忽然又觉得自己可以了,头也不疼了,精神也不疲乏了。

陆上瑜假装乖巧,双目诚恳:“朕喜欢她好多年了,好不容易磨得人答应了……差点逼得她丢出王印,想要脱身。”

想到前几天叶慈当堂上交王印的样子,就一阵愧疚,没想到人家不是把自己洗刷干净准备入宫,是迫于无奈想寻个清净。

那哪里是得逞的笑容啊,分明是强颜欢笑。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出了这个解释好像就没有其他的理由了。

吴丞相又问:“那将来储君之位又该如何是好?”

陆上瑜一摊手:“这事朕当然晓得,会圆满解决的。”

吴丞相半信半疑,等过了几天,他就听见上边的女皇宣布立胞弟陆上鸣为皇太弟。

真是彻底没话说了

但是陆上鸣并不是一个靠谱的皇太弟。

从他十岁撞见叶慈把她姐压在树上,终于恍然大悟这两位是不正当关系,才肯改口叫叶慈姐姐这一点看出来。

这孩子就是十足的倔驴,纯正的陆氏特产。

这股倔强的劲,真的太像他认定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外公了。

陆上瑜一直都闹不明白陆上鸣的思维模式,直接且单一,往往能饶晕满脑子弯弯绕绕的人。

叶慈就安慰她,或许这孩子就是大智若愚。

她勉强信了,但抓周的时候看他不抓印玺,不抓笔,不抓书,抓个锤子的时候,她就明白陆上鸣这瓜娃子实在不简单。

等到他开蒙后,陆上瑜的预感就实现了。

关于如何成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