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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撞上了叶慈这个石头心的女人,一切绝色红颜都是百搭。

叶慈见她无话可将,料定她该是知难而退了。

然而并没有,这小公主气哼哼道:“你当真就这样走了,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

后面一句的声音放低,软糯如口感绵密的甜糕。

叶慈头也未回,声音跟浸过冰一样冷:“陆秀,你是不是忘了你什么身份?”

“”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小公主的第一反应是她竟然真的知道自己的名字,百余人的南郑皇室中准确叫出她的姓名,第二反应就是脸色骤白,像是才想起自己并不是在随她任性的南郑宫廷里,现在的她只是亡国公主陆秀。

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仰望的背影快步离去。

其他少女纷纷上前,围着她说:“你胆子可真够大啊,还敢走上前跟她说话。”

“我看她一眼都会发抖,怎么会有身上血气这样重的女人啊。”

“别说看她一眼,她看我一眼我都受不了,头皮跟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刺着疼。”

“呀,公主怎么哭了啊。”

陆秀当然是哭成泪人,一片芳心碎成八瓣,拼都拼不起来。

不出一时辰,摄政王说哭小公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宫廷,众人咋舌不已,心说真是作死的一把好手啊。

简直是一再挑战女皇陛下的忍耐心,真当没举行受降仪式这段时间里就是完全的安全时间了?

陆秀都受挫了,那就真是没辙了,只能乖乖蹲着等死吧。

他们都是这样想的,至于奋起反抗?

那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现在的他们就是名为北盛这把刀俎下的鱼肉。

次日清晨,才是刚下朝的时辰,檐下的霜花还没化干净。

正信殿那边就派内侍通传陆秀过去,说是女皇陛下传召,叫她速速过去,

陆秀不明所以的跟着内侍走了,满是忐忑不安。

直到她见到了与自己年岁相当,却已经是帝王至尊的少女。

面容明艳,轮廓还保留着当前年纪的圆润,双眸里却不存半分天真纯稚,如明镜般,一眼就能看穿人心。

陆上瑜早已换下上朝冕服的她一身绛色便服,金色的矫健游龙攀在她的肩上,丝毫不会被这厚重的衣裳压制,反而衬托得她愈发尊贵无双。

陆秀看呆了一瞬,没来由的想:好像北盛的女子都比南郑的女子多几分飒爽之气。

北盛的女皇才多少岁啊,通身气势都快赶得上她的皇帝堂哥了。

一时出身耽误了动作,便听一侧女官斥道:“大胆,见了陛下还不行礼?”

陆秀连忙回神,福身行礼:“升平参见女皇陛下,陛下万岁。”

上面的人却没有说话,任由她保持福身的姿势,低着头专心批阅奏折。

陆秀话说完才知道自己错了,自己早已经不是公主之尊,应该用五体投地的姿势行礼才对。

香炉安然的散发着清淡的香气,渐渐铺满整个正信殿前殿,各个地方留存,连来往的宫人也染上这种香气。

被看完的奏折一本又一本地叠起来,放在桌角,再由女官替她搬开,拿来新的奏折。

一本复一本,一堆复一堆,看不完的奏折,写不完的批复,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一样。

陆秀举着的手都在发抖,双膝因承受不住这种姿势发出尖锐的痛楚,疯狂的叫嚣着叫她放松姿势。

但她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勉力保持着平和恭顺的表情。

甚至她还能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看,她那么小就那么忙,也没轻松到哪里去,跟自己受的苦相比也没什么差别的。

“你这礼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