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70(39 / 44)

陆上瑜呼吸微窒,感觉自己正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边缘上,进一步是深渊还是天堂都未定。

然后就听见那道声音不好意思道:“当时年少气盛,周边同龄女子都早早定亲,或是谈论着京中的俊秀公子们。我却对她们嘴里的俊俏儿郎没有半分兴致,倒是觉得说话的她们本身才是可爱的,便发现了不对。”

“就迷茫着,想不通自己是其他女子相同,想与男子结为夫妻的还是离经叛道,要走一条与常理悖逆的不寻常路,便试验了一番”

声音停顿了,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去发问,去追问。

陆上瑜心如擂鼓,秀美白皙的双手都在发颤,为了平息这种激动的心情紧紧揪着,

舔了舔干燥的双唇,陆上瑜故作淡然,却又紧咬着下颌问:“那后来呢。”

殊不知从她开口的开始,就再也没有淡定的感觉,声音都是紧绷的,宛若调试到极致的琴弦。

少女稍显圆润的脸部线条绷紧,蝶翅似的睫毛上下颤动,可以看出她究竟对这个有多在意。

叶慈忽然不忍心再渲染下去了,目光变得柔和,声音也跟着放缓。

“后来注定我就是个离经叛道之人。”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好似一场惊天动地的惊雷,把陆上瑜霹得浑身一激灵,半边身子都要麻掉了。

狂喜如冲破闸门的洪水,在肆意肆虐。

不住的反复品味这句离经叛道,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认为离经叛道是个寓意美好的词汇了。

她又宛若久旱逢甘露的农民,看见着雨水就欢天喜地,只想不管不顾地冲进了这笼罩天地的雨幕之中,恨不得仰天长笑,庆贺着这场救灾就难的及时雨,连声祈祷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感谢你降下好心,挽救你这心如干涸地的子民,不再深陷水火。

叶慈明知故问:“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吗?”

“怎么会!”陆上瑜猛然抬头,激动到发红的眼角闯进叶慈的眼帘,听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怎么会觉得爱卿你奇怪。”

叶慈挑眉,缺德的那根筋一抽,目露犹豫,佯装难过:“不奇怪吗?”

陆上瑜哪里见过叶慈露出这种表情过,直接被迷得七荤八素,心都要软乎成棉花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喜欢女人而已,是个人都会喜欢人,这多正常的一件事。”

双手握上叶慈的手,陆上瑜拼命压制上翘的唇角:“你不用因为外界的目光改变自己,坚持自己的想法。你是我北盛的摄政王,战无不胜的大将军,怎会被世俗目光逼退?”

好好坚持自己的想法,然后等我长大,我不信拿不下你。

被握住手的人眉眼弯弯,无形的狐狸尾巴在身后甩阿甩,活像民间画本上诱骗人类的狐狸精。

叶·红狐狸·慈说:“我会的,陛下。”

第170章 如何养成帝王19

也不知道是不是陆上瑜有意而为之, 她在礼部官员呈上来的日子中,挑中了先帝忌辰作为举行受降仪式的日子。

提起笔,在洁白的纸张上画下一个红圈。

南郑人无可奈何, 只能懦懦接受, 再如何屈辱也只能面带顺服地谢恩, 只是待说话的官员离去,就露出原本惶恐面目。

日日担心, 夜夜难寐,心中的惊慌更甚,生怕来自北盛皇帝的铡刀落在自己头上。

即便如此,也只能寄希望于北盛当任女皇是为仁善的掌权者, 在受降仪式过后就一时心软放过他们。

可会主张战争的人有怎么可能是仁善之主?

这位在处理刺君案的时候可是发过话的, 势必要用罪人之血祭奠先帝英灵, 绝不放过任何一个。

时隔半年余, 城中百姓仍对那行刑现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