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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陆上瑜走了,那几个官员才悄悄议论。

“真是那位啊?”

“右侍郎大人指着乌纱帽保证绝对是那位, 还说他上朝站得比较前面, 看得清楚一点点, 不会认错的。”

“嘶那位来做什么啊, 脸还那么红。”

“微服巡视户部?”

众人闻言,心头一凛, 默默回想自己的工作有没有完成好,之后还要更加严谨的完成工作。

“脸呢?脸红怎么解释,陛那位不会是跟摄政王吵架了吧?”

“挺像的, 吵架吵到脸红, 那得多激烈啊。”

紧接着,面带笑意的叶慈也跟着出现, 看她眉眼弯弯,活像一只逮到兔子的红狐狸。

官员们又说:“看来是摄政王吵赢了。”

“那位还那么小, 殿下也不让一让她。”

“以大欺小, 禽兽啊。”

路过两三官员的叶慈忽然打了个喷嚏:“?”

跟她一起走的户部左侍郎关切道:“殿下怎么了?是受凉了么?”

“无碍。”

回头侧脸看过去, 那几个集体望天的官员们恭敬行礼:“下官参见殿下。”

“”叶慈觉得他们笑得怪虚伪的, 实在辣眼睛,便挥袖道:“免礼。”

走出户部大门的陆上瑜坚决否认自己的脸在红,就回到自己的正信殿处理政务。

时至下午,就有兵部的大臣求见皇帝。

陆上瑜以为他有什么好人选,让人进来,没想到她一张嘴就是摄政王。

心中不虞,陆上瑜缓缓放下茶杯,杯中茶水荡漾。

她明白这些人的意思,他们想让叶慈出征,远离北盛城的政治中心。

现在朝堂基本稳定,陆上瑜已然亲政,但是摄政王手上的权力也不小,仍是位跺跺脚就能让朝野震荡的人物。

左手西境兵权,右手朝堂摄政,权势滔天,最是金贵不过了。

现在的摄政王是愿意顺从放权,甘愿隐在人后,让陆上瑜进一步掌握朝堂。

朝臣们自是欣慰不已,随着时间的流逝,就又开始担心起摄政王食髓知味,逐渐品尝到掌握天下生杀之权的好滋味,不肯放手了。

并不愿意去考验人性的他们就想借此机会,便推出一个人来投石问路,由他举荐摄政王出征。

这一去,往短里说是一年半载,往长了讲极有可能是三五载。

三五年的时间足够陆上瑜彻底掌控全局,只要不傻,对权力有欲。望的皇帝都会顺势答应。

待到明日上朝,获得准确答案的群臣便会合力举荐叶慈,让她骑虎难下,不得不去。

若是胜了,还能论功行赏荣誉加身,若是败了,也能处罚一二剥夺摄政之权。

此法显得凉薄无情,难免有卸磨杀驴之嫌,但思来想去已然是对双方最好的结局,走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到底是王不见王,一山不容二虎。

权力的稀释往往会产生动乱,各自为谋各自站队,哪怕领导者并无此心,底下的人心也会尽自己所能促成此事。

无分对错,只为谋利。

正信殿内很是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殿中水滴漏的滴答声,一声又一声,在人心头泛起涟漪,打破平稳的心态。

年过而立的兵部侍郎立在下首,不自觉的冷汗挂满额头,正忐忑不安着。

“朕的朝堂人才济济,又不是无人可用,为何非得是摄政王亲征?”

面对谏言的臣下,陆上瑜如是问道,声音难辨喜怒。

那官员捉摸不透陆上瑜的意思,被问的哑口无言:“这”

陆上瑜目光晦暗,身体往后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