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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知宁有此一问,因为接下来就是墨誊回到那座人迹罕至的小院,愤愤不满道:“这明家的人欺人太甚了!”

莫知宁看见自己依旧埋头调香背影,闭了闭眼。

她不能再清晰的想起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墨誊搬出了明家再三推脱勉强答应那一套说辞。

透过墨誊的双眼,清楚少女莫知宁握紧了调香的木勺,攥得骨节发白,许久才放下了。

她和墨誊都听见自己淡淡道:“……是吗?”

为了进一步取得信任,墨誊甚至拿出了留影石,上面正好记录了双方理论的全过程,正好在明礼说话前截止。

这样一看,明礼沉默不语的样子,好像是很嫌弃自己。

到现在莫知宁都能想起自己当时的心理活动——心痛如绞。

墨誊试探道:“这股子鸟气换我是不受了!不如全杀了干净!”

莫知宁没理会他,沉默过后,说:“你现在神魂大致凝实,总是暂居在这树上也不好,我给你备好凝魂香,你离开莫家自找洞府闭关吧。”

墨誊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赶自己走,不忿的同时恶意越发扩大:“你就这样忍了?”

莫知宁没有回答,起身进了屋。

隐隐约约的墨誊听见摔东西的声音响起,之后便是隐晦的哭声。

听见哭声,墨誊笑了。亲眼看着自己种下的恶之花悄然发芽,再亲手收获,该是多舒心的事。

他一向就乐于教正道弟子入魔,教温善的人生出恶意,当真是桩美事。

之后便是如墨誊所想,莫知宁越发的敏感多疑,连一起长大的丫鬟都会去疑心她是不是在背主嚼舌根。

压制到极致,到了成亲前一天终于爆发。

倾慕已久的男子的声音说:“……居然是水灵根体质?父亲切莫声张,以免后患。”

明家主:“礼儿所言极是,待她进门后,我便让她跟着修行,相信她的水灵根体质可以对你的身体有助益,要是你痊愈了,之后全族也能……”

温润男声似乎有些犹豫,最后才道:“咳咳……还是过门后再说吧。”

两人都没看见院墙后心如死灰的少女,渐行渐远。

在墨誊的眼里,他亲耳听见明礼再三强调:“父亲一定要记得,切莫走漏风声。”

明家主跟着点头:“我明白,我也不过这十几年的命,要是你身体好了,支撑起明家,全族也能依仗你了。”

明礼可能还是觉得不够放心:“不知父亲修行时可听说过封印或者隐蔽灵根的秘法?”

知子莫若父,明家主一下子就明白了明礼的意思:“你意思是……”

明礼被父亲扶着回去,态度坚决:“我知晓父亲意思,但我不愿利用知宁。炉鼎之术到底是有辱斯文,就算只有一次,知宁也会受到伤害。”

墨誊嗤笑,心道:假惺惺的伪君子。

面对着莫知宁的时候却说:“你看,明家主一早就知道你的体质,却打着这种主意,这是要把你当妓子啊!”

莫知宁疯狂嘶叫,对着既定的事实无能为力:“别信!!别信!他骗你的!他骗你的!!!来个人阻止我啊!!他骗我的,我怎么可以这样……”

……

大婚当日,红的铺天盖地。

遍地尸体,小新娘一身红衣,她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满心满眼的杀,见谁杀谁。

父亲,大小姐,明家主,丫鬟,仆人……

墨誊问道:“掌握力量的滋味快活吧?”

看着记忆的莫知宁:“不……不,不要……我不要……”

走火入魔的莫知宁听不见外界的声音,所有的惨叫求饶都被隔绝在外,全然被操控着,忽然觉得脚下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