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想失去现在的一切,所以,就得麻烦你先去下面跟阎王爷报到了!”
“兄弟你放心,你死后,我一定照顾你的母亲和儿子,让他们衣食无忧。你和姜穗之间的仇,我也会帮你报,你在下面不用担心阳间事。”
许匆能清楚地感受到王全挣扎的幅度在减小,他的脸上也渐渐露出笑容,他的眼前,好像已经出现以后一切顺遂的康庄大道。
李大头和钱老六那两个人,他可以轻松拿捏,只要王全死了,就再也不会有人会用这件事给他制造麻烦了!
但,这一切也就只是许匆的幻想而已。
就在王全快要断气的时候,两人周围忽然亮起许多束手电筒的光,将二人照亮。
许匆看着对面的姜穗,眼神满是戾气,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紧接着,许匆便被过来的民兵队员按在了地上,没法挣脱。
“穗穗,你这也太厉害了吧!”跟姜穗一起站在一边的曹珍珍在她耳边小声嘀咕着。
姜穗却站在一边,冷眼看着趴在地上像死鱼一样大口喘息的王全,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
姜穗再见到许匆,是在三天后。
彼时的许匆,跟姜穗这辈子第一次见到他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眼睛更清澈了些。
“听说你要见我?”姜穗在许匆的五步之外站下,面无惧色。
许匆只抬着头看她,似乎是第一次仔细端详面前的人,他看得很认真,“他们说,是你给他们提供了线索,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许匆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还记得那块汗巾吗?那块被你扔在鸡舍、将所有矛头都指向王全的那块汗巾?”姜穗看着许匆的眼睛,神色平静,“王全是不会在汗巾上绣名字的,他嫌那样太女气。
就是因为这个,我确信王全一定还有同党。所以,我们和民兵队的同志一直在监视暗中监视王全。
你让李大头给他送信的事,我们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我们没拿到那封信,但写信的钱老六将内容告诉了我们。”
话说到这儿,不用再说,许匆也明白了。
他自嘲般地一笑,没想到自己失败的起点居然是一块汗巾,“对,那块汗巾的确是我扔在那儿的,不过不是在偷鸡的那天,而是前一天。”
从一开始,许匆就已经做好了,如果出事、就让王全一个人顶下所有罪的想法。
他那时候甚至已经想好了稳住王全的说辞,他曾推敲过无数次,确定自己的说辞可以说服王全。
可他低估了村长和赵南城对这件事情的重视,他的心态打败了他。
“见你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不是个普通人。没想到,我还真栽你手里了。”许匆似是感叹一般说了这么一句。
姜穗只笑笑没说话,就退出了关押许匆的屋子。
杀人未遂,这个罪名可是重罪,证据齐全的情况下,这两个人大概率要在牢里待上很久了。
姜穗想,这辈子,她大概都不会再和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了。
傅焰军腿上的伤看着吓人,但也正如那个中年医生说的那样,不算严重,这两天已经要结痂了。
不过因为伤在大腿上,姜穗不敢让傅焰军走太远的路,这次来见许匆便没有让他跟着。
傅焰军一个人在家,等得心焦,他是真害怕许匆做出什么伤害姜穗的事情来。
就在傅焰军等得不耐烦,准备去找找姜穗的时候,家里的门被敲响了。
傅焰军的眼睛亮了一下,大步往门口走,但因为腿还伤着,走得磕磕绊绊。
等人走到门前,开门之后就见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