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而且,那个时间段在外面的人是少,但说不准就有谁无意间看见了什么呢?真要较起真儿来,说不准隔壁邻居晚上过没过夫妻生活都有人知道。”
姜穗沉默了,即便上辈子她给王家当牛作马四十年,也不知道村里人的消息会这么灵通。
没办法,上辈子她在王家总是有做不完的活儿,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去跟人社交。她能在干活儿的时候听到别人说两句村里的八卦,都已经能算是忙里偷闲了。
事情也确实是像曹爽说的那样,在她们搬回去后的第三天,民兵队就查出那个偷鸡贼是王全。
而且证据相当充分,不仅有目击证人,还有一个被王全遗落在现场的、绣着他名字的汗巾充做物证,根本容不得他抵赖。
只是姜穗觉着这事儿蹊跷得很。
跟王全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姜穗知道,王全的汗巾上,就从来没绣过名字!
“所以,你是说,有人陷害王全?”傅焰军几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可能,却又很快被他自己否定,
“看见王全去鸡舍的那个村民是个从不撒谎的,最近他家里也没有急需用钱的地方,他没道理说这个谎的。
如果王全真的没有在汗巾上绣名字的习惯的话,那就只能说明是有人要弃卒保车。”
电光火石之间,姜穗思路大开,双手一拍,发出一声脆响,“我知道是谁了!”
而同样得到消息的许匆则是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这件事他确实有份参与,不过他没去鸡舍,只是在山下杀了只鸡,又让李大头把鸡给分别扔进了山里。
许匆是觉着吧,其实按照他们每个人干的事情来算,也就只有王全这个偷鸡的是犯法的,他们几个顶多也就是有些道德问题。
反正他们几个是小混混,道德上来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再多加几条也没什么的。
可看着村长和大队长赵南城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和民兵队这个查事情的速度,许匆有点儿慌了,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要抓人的啊。
人一旦开始慌乱,想法就会跑偏,不断地去想最恶劣的情况。
许匆这个时候也是这样。